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5.
「嗨！好久不見！我和悠仁來打擾一下沒關係吧？」
伏黑惠看著房門口的五条悟和被抱在對方懷裡的虎杖悠仁，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我還能說不嗎？
「嗯。」
他側過身讓對方進門，五条悟便抱著虎杖悠仁大大方方地進門，毫不囉嗦地說：「那天我走了以後，宿儺和你做了什麼？」
「咦？宿儺和伏黑做了什麼嗎？！」
五条悟將虎杖悠仁輕巧地抱到床上，和虎杖悠仁自然地坐在他的床，伏黑蹙起眉，對於這個問題沉默了會兒，說：「沒什麼。」
「怎麼可能，沒做什麼我家悠仁怎麼會嚇成這樣？」五条悟揉了揉虎杖悠仁的頭髮，像在安撫小動物一般，但伏黑已經聞到對方的信息素，比起安撫虎杖悠仁，更像在威脅他，那是Alpha的本能，伏黑不怪五条悟，因為他知道五条悟不會傷害他，以一個Alpha來說，五条悟已經十足客氣了。
「……」
「伏黑，宿儺做了什麼嗎？他應該沒傷害你吧？」
虎杖悠仁緊張地看著他，比起擔心自己被他做了什麼，反而更擔心他的安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驚慌地把他上下看來看去，深怕他哪裡有缺損，伏黑看著對方那副樣子，耳邊在一瞬間卻響起了宿儺的話語，和某些黏膩不堪的畫面。
『很興奮吧？我用這小子的身體可以幫你生個孩子哦？』
「伏黑？」
「真的沒什麼......！」伏黑握緊拳頭，下意識地撇開視線，卻忍不住臉熱起來，他不該回想起來的，為什麼要讓他回想起來？
「惠，就算是你，意淫我的伴侶我也是會有點不高興的。」五条悟搭著虎杖悠仁的肩，語氣輕鬆，但伏黑惠開始感到不適。
Alpha和Omega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並沒有讓五条悟情緒激動的時候的威懾力下降，同樣作為Alpha伏黑感到不太愉快，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老師？」虎杖悠仁有點擔心地望著五条悟，然後又看了看他，試圖替場面緩頰：「伏黑，老師只是、只是在開玩笑啦。」
「嗯，當然啦，我怎麼可能跟惠生氣，只要你老實說發生了什麼，我絕－－對－－不會生氣的。」
騙人。
這絕對是生氣了吧？
虎杖悠仁頓了下，這下也不知道怎麼緩頰了。
伏黑惠抿緊雙唇，他當然知道五条悟生氣起來有多可怕，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說出兩個月前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只是那段記憶太過混亂、丟臉，而且會讓他對虎杖悠仁充滿愧疚。
於是他與五条悟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子，見他始終不開口，五条悟嘆了一口氣。
「真的不能說？」
「不能。」
「基於什麼？」
「......」伏黑惠看了看虎杖悠仁，重新看向五条悟，認真地說：「私情。」
「又是私情？」五条悟挑起眉，「為了誰？」
「你和虎杖。」
還有我自己。
「......」
「......」
五条悟看著他一下陷入沉默，伏黑惠也不打算再多說點什麼。
「老師、呃、伏黑？你們不要這樣嘛，都是我的錯，所以－－」
「「跟你無關。」」
「是？」
伏黑惠與五条悟同時開口，虎杖悠仁只好乖乖地又安靜了下來，伏黑惠看著虎杖那副自責的模樣，信息素越發可憐地飄在空氣中，多少緩和了他房內那股冷冽的氣味，伏黑惠抹了把後頸流下的冷汗，盯著虎杖悠仁，妥協地退了一步，道：「你們自己問宿儺。」
「有必要嗎？」五条悟說。
「他是......最清楚的人。」伏黑頓了下，他真的不想再回想起那一夜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但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宿儺沒有放過他。
「別想問我。」
一道聲音從虎杖悠仁的臉頰上傳來，伏黑震了下。
「伏黑惠你想的美。」宿儺笑得愉快，甚至故意說道：「你爽完了就想忘記，不會太過分嗎？」
「我沒有！明明是你......！」伏黑惠咬住下唇。
混蛋。
「到底是怎樣啊？」虎杖悠仁著急的問道，但宿儺說完就躲了回去，任憑虎杖怎麼詢問都不回答，氣氛一下又變得凝滯起來，伏黑覺得很丟臉，他摀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真是夠了，他恨透了當時的自己。
「惠，你的意思是，你也不記得了？」
「咦？」虎杖睜大眼，朝他看了過來，「真的嗎？伏黑？」
伏黑惠抬起頭看著五条悟，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心軟的，憑五条悟的聰明，只是幾句話對方就可以理清所有事情，他暗暗叫道不好，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對那樣的虎杖下手，除此之外，別再問我了。」

虎杖悠仁小心地跟著自己的戀人走，他感覺到對方握著自己手腕的力氣比平時大了一些，但還不至於到痛的地步，從伏黑惠的房間出來後，五条悟便一直都很安靜，虎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相信伏黑，也相信自己的記憶，只是不明白宿儺到底想做什麼，好一會兒後，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老師，你生氣了嗎？」
「沒有。」五条悟沒有回頭，只是又握了握他的手。
「那......老師，你覺得呢？」虎杖悠仁輕聲問道，他想知道老師是怎麼想的。
「……」五条悟沉默了會兒，嘆了一口氣，說：「理論上來說，惠應該是無辜的。」
「哦......？」聽到五条悟這麼說，虎杖感到有些高興，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感情上……」
「感情上？」虎杖悠仁皺起眉來，感情上怎麼了嗎？
五条悟頓了下，又笑了：「我有點吃醋了，嘛，不過既然我是最強的，基因也會很強的，悠仁你就放心吧。」
「……這樣老師也太厲害了。」五条這麼一說，虎杖忍不住也笑了，不僅止於五条想要安撫他的玩笑，還有話語中透露出的佔有欲，都讓他覺得自己被深愛著。
「要回家了嗎？」他握了握五条悟的手。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虎杖悠仁跨大步伐，他努力跟上五条悟的腳步，而五条悟似乎注意到他的舉動也停了下來，鬆開他的手攬著他的肩膀，彎下腰親了他一口，虎杖悠仁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他看著對方被矇住的雙眼，即使如此也感覺到對方炙熱的視線，與對方對視了幾秒後，他伸出手攬著對方的脖子，踮起腳尖湊上去又給了五条悟好幾個安撫的吻。
「嗯……所以到底要去哪裡呀？老師？」在幾個吻的空隙間，虎杖悠仁含糊地問道。
五条悟收緊了他的腰，與他磨蹭著下唇，然後虎杖悠仁終於得到了對方的回答。
「和我去辦結婚登記哦，悠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