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6.
凌晨一點十分。
釘崎野薔薇躺在床上敷著面膜，她難得有些失眠，不論看雜誌還是滑SNS都會情不自禁地去注意有沒有虎杖悠仁傳來的訊息。
那個混蛋教師不會不負責任吧？
要是那個混蛋教師不負責任，虎杖不就－－
「啊！！！煩死了！我又不是他老媽！」
釘崎野薔薇總算受不了今天的失態，她扒下臉上的面膜，拉起棉被準備入睡，不想再去管友人和老師的事，但叮咚一聲，一則訊息通知便讓她的睡意全消。
虎杖：『我和老師結婚了。』
「什麼鬼啊？」
釘崎皺起眉，雖然說她並沒有太過意外，甚至感到安心，但這又是什麼發展，五条老師肯負起責任當然很好，只是直接結婚？
『認真？』她想了想，回覆道。
虎杖：『認真。』
虎杖：『（照片）』
「哇ㄘ！」釘崎野薔薇險些罵出髒話，她看著照片上的兩人，五条悟從虎杖悠仁後方抱著他，兩個人秀恩愛似地對鏡頭秀出戒指，而這一切都是在今天短短二十四小時內發生的。
『這戒指多少啊？』
虎杖：『不知道，登記結束後，老師就拉著我去買戒指了。』
『你沒看價錢嗎？』
虎杖：『老師沒給我看，但是我好像有瞥到六個零。』
虎杖：『這樣是不是不太妙？』
『不妙，非常不妙。』釘崎野薔薇嘖了一聲，怎麼好像有點羨慕。
虎杖悠仁又傳來了一個哭哭老虎的貼圖。
虎杖：『（貼圖）』
她想了想，覺得不太對，為什麼虎杖悠仁都沒有提到孩子的事，於是她直接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頭很快響起來，虎杖的聲音壓得很低，小小聲地說：『喂？』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釘崎也忍不住降低音量。
『嗯，老師在洗澡，可以說一下。』虎杖悠仁說：『怎麼了？』
『你......』釘崎頓了下，聽到虎杖的聲音，她反而沒辦法立刻問出口，而是彆扭地叫道：『你這傢伙怎麼能夠比我早結婚啊？！』
『我也很意外啊。』虎杖悠仁有點尷尬地笑了。
『那五条老師有說孩子怎麼辦嗎？』釘崎閉起眼問出口，『不要跟我說他會怕。』
『怎麼可能啦，那可是五条老師唉，不過嗯......還沒，老師還沒和我討論孩子的事。』虎杖低低地說：『我其實......也很猶豫，孩子已經兩個月了，但是......』
『但是？』
電話另一端安靜了一會兒，釘崎野薔薇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五条悟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到電話裡。
『悠仁－－我好了，咦？你在和誰講電話？』
『釘崎，但說得差不多了。』
釘崎聽到虎杖悠仁拉離話筒這麼說，兩秒後虎杖悠仁又對她說：『老師回來了，那就這樣吧，別擔心，晚安。』
『晚安......』
電話掐斷，只剩下一片寂靜，釘崎野薔薇卻忽然覺得自己要因為虎杖未說完的話而失眠了。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老師......」
虎杖悠仁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五条悟，對方有意識地避開他的肚子，接過他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上，他仰躺在床上，說：「只是和釘崎說我們結婚的事。」
「嗯哼，悠仁不會也和惠說了吧？」
「咦？老師你怎麼知道？」
「......唉。」
虎杖悠仁眨眨眼，擔憂地說：「不能說嗎？我以為可以說的，我很喜歡那個拍戒指的合照。」
「不，結婚的事倒是無所謂。」五条悟撐起身來，沒有眼罩遮掩的藍眸看著他，像寶石一般的眼睛讓虎杖移不開視線，五条悟輕輕地用食指按在他的唇上，說：「但悠仁懷孕的事要保密。」
「咦？」
「惠和野薔薇已經知道就算了，但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這是為了你的安全，明白嗎？」
「明白了......但是......」
為什麼？
「悠仁，你現在吞了幾根手指？」
「唉、十......十七？」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懷孕了，到時候我們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
虎杖悠仁睜著眼睛看著五条悟，下意識的撫了撫小腹，他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卻又有些不安，他本以為知道五条悟想讓他生下來後那股不安會消失，但此刻卻沒有那麼輕鬆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可也只能將那股奇怪的感覺歸咎於懷孕的多疑，他想專注在自己的喜悅之情，他是將死之人，可以有這麼一個聯繫的希望留下來他就很滿足了。
「悠仁？」
「嗯，我明白的，老師。」虎杖悠仁抱住了對方的脖子，湊上去親吻對方的雙唇，他讓自己放鬆，終於說出了一整天都不敢說的話，「我好害怕，害怕老師你不想要，我也好害怕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背叛老師。」
鼻尖湧上酸楚，虎杖悠仁努力忍耐著眼淚，五条悟抹著他的眼角，低下頭親吻他的唇，溫柔地說：「怎麼會，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的。」
「嗯......」
他張開嘴伸出舌頭舔了舔五条悟的，灼熱的呼吸噴在面頰上，五条悟笑瞇了眼，輕聲說：「想幹嘛？」
虎杖嗅著對方身上的氣息，沐浴乳混著信息素，熟悉的氣味讓他熱呼呼的，他臉熱地說：「想要老師的安慰，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但沒問題嗎？」五条悟把手伸進他的睡褲裡，大手揉捏著他結實有彈性的臀肉，虎杖感覺到對方滑進臀縫的手，一股熱便往下湧去，他有點窘迫，但五条悟只是親親他的下巴，柔軟溫熱的雙唇往他的頸邊移去，像星火點燃他的身體，在他耳畔性感地說：「濕得好快。」
「我......不知道、但是......」
虎杖悠仁輕顫著，他感覺到五条悟的手指塞了進來，深刻地如同兩個月前的初夜記憶，僅僅是如此的快感便讓他險些叫了出來，虎杖悠仁甚至沒有餘裕去思考別的事，只有小腹的灼熱空虛讓他難受的嗚咽，他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五条悟，任由後方的濕熱黏膩浸濕五条悟的手和身上未褪去的衣褲，房內的空氣全炙熱的讓他難以呼吸，只有靠近五条悟才能得到救贖。
「老師，我想要你。」
他抬起頭，帶著誘人的香氣吻上了五条悟的雙唇，並熱烈地得到了同等的回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