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32.
「虎杖，你今天是被那傢伙找來的嗎？」
「那傢伙？」
終於把五条悟趕去上課後，虎杖悠仁說他想逛逛校園，中午又要和五条悟去吃飯，伏黑惠終於短暫地得到了與虎杖悠仁單獨相處的機會，他一邊帶著虎杖悠仁在校園走著，一邊開了話題。
「五条老師。」伏黑惠不情不願地說。
「喔，不是，是我想來的。」
「你想來？」
「嗯，因為我想了解悟......」虎杖悠仁握著剛才五条悟給他們的可樂，嘴角下意識地彎了起來，眼中滿是崇拜，他說：「沒想到悟上課會是那樣子，雖然有點亂來，可是好有趣。」
「很有趣嗎？」伏黑惠不懂。
「很有趣啊！尤其是那個哲學，沒想到真的跟那部電影有關，悟果然看過很多電影。」虎杖悠仁很高興地說：「你們平常上課都是這樣嗎？」
「不、五条老師是最近才比較亂來。」
確切地說，是從五条老師在健身房遇見虎杖悠仁以後開始的，雖然五条老師上課一直都很隨興，但都沒脫離課程內容太多，偶而開個玩笑或是跳脫話題也不會聊太久，可是最近常常聊到虎杖悠仁，一聊就是快整堂課，五条悟口中的虎杖悠仁還都是伏黑惠沒見過的模樣，聽得伏黑惠吃味不已，他又想到剛才虎杖悠仁在課堂上的發言－－如果是被喜歡的人吃掉，我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那真的很危險，他盯著虎杖悠仁心情愉快的樣子，墨色的眼眸暗下來，有誰聽到那席話不會想將虎杖悠仁占為己有？
好危險，他差點就忍不住了。
「是喔，如果我再晚一點出生，說不定就可以當悟的學生了。」虎杖嘿嘿笑道：「五条老師、什麼的。」
「......」
那樣甜蜜的語氣讓伏黑惠聽得酸溜溜的，如果是東堂或是七海先生他還可以接受，到底為什麼是五条老師，伏黑惠百思不得其解，而虎杖悠仁還在繼續說：「說不定我也會成為伏黑的同學，感覺會是很快樂的校園生活！伏黑，你覺得呢？」
「......」纖長的眼睫緩緩地眨了下，伏黑惠盯著虎杖悠仁沉浸在想像中的快樂樣子，勉強將自己從陰暗的想法中拉了回來，他說：「嗯，會很快樂的吧。」
大概會快樂到想把虎杖悠仁藏起來的程度，那樣子五条老師就只能是老師了。
「對吧！」虎杖笑呵呵的，啊一聲，又說：「對了，伏黑，你姐姐還好嗎？」
「嗯，老樣子。」
「這樣啊，希望她能順利趕快醒來。」
「嗯。」伏黑惠點點頭，虎杖悠仁的關心讓他有一秒為自己剛才危險的想法感到抱歉，但僅止於一秒而已，他垂下眼努力隱藏自己對虎杖的喜歡，說：「虎杖你的爺爺最近怎麼樣？你上次說他腰痛，最近還好嗎？」
「還好，雖然爺爺最近風濕有點發作，不過老毛病了，伏黑你不用擔心。」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
「嗯！」
「你還有想去哪裡嗎？」
「嗯......」虎杖支著下巴，想了想，像想到什麼一樣，笑著說：「那你可以帶我去法醫系走走嗎？」

33.
五条悟快步走向校門口，虎杖悠仁站在門口等他，注意到他來了，便揮著手說：「悟！辛苦了！」
「悠仁－－！」
五条悟三步併作兩步撲抱了過去，厚顏無恥地抱著虎杖悠仁，說：「我好累哦，身心都好累哦－－悠仁安慰我！」
虎杖悠仁頓了下，拍拍他的背，抬起頭說：「五条老師真的辛苦了。」
嗯？
五条悟低頭看著虎杖悠仁，敏銳地察覺到虎杖悠仁的耳朵紅紅的，難道悠仁覺得這樣很害羞嗎？
「我臉上有什麼嗎？」
五条悟琢磨著虎杖悠仁到底為什麼害羞，最後歸咎於虎杖悠仁真的很喜歡他，他啊哈地笑了一聲，放開手，改摟著虎杖悠仁的肩頭，說：「沒有，我們一起去吃燒肉？悠仁你剛剛在訊息裡說很想吃嘛。」
「可以嗎？！」
「可以啊！不如說超樂意的，其實我剛剛就在來的路上訂好位了。」五条悟拿出手機，迅速地按出了剛才的訂位畫面，「鏘－－！是敘敘苑哦！」
「咦？敘敘苑嗎？」
「對啊，在東京晴空塔的敘敘苑，中午還有平日限定的特價套餐，旁邊還有美好的風景，怎麼樣？是個不錯的約會吧？」五条悟眨了個眼。
「啊......唔、嗯，是啊。」虎杖悠仁的臉頰更紅了些，聽到他這麼說，放心地道：「既然這樣，就去吃悟訂好的店吧。」
「那麼走吧。」五条悟拉著對方往停車場走。
「欸？不是搭電車嗎？」
「我有開車喔，今天坐我的車。」五条悟回過頭，看著虎杖悠仁又說：「而且這樣可以省交通費。」
虎杖悠仁眨眨眼，笑了出來：「那就麻煩悟了！」
五条悟也跟著笑，突如其來賺到一場約會真開心。
他拉著虎杖悠仁很快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幸好三十分鐘前他傳了訊息給伊地知，要對方不用過來載自己，不然眼下多一個電燈泡感覺多沒情趣，他替虎杖悠仁開了車門，對方上車後，他才走到駕駛座坐上車，五条悟一邊驅動轎車，一邊看向自動自發繫起安全帶的虎杖悠仁，他伸手確定對方的安全帶繫的夠好，在虎杖悠仁疑惑的視線中說：「其實我很久沒開車了。」
「咦？真的嗎？」
「嗯，大概從我拿到駕照以後，就沒開過了。」五条悟踩下油門，力道有點猛，虎杖悠仁頓時抓緊了安全帶，他看了虎杖悠仁一眼，說：「沒事，只是有點生疏而已。」
「真、真的沒事嗎？」虎杖悠仁瞪大一雙眼。
「唔嗯......這個嘛，我覺得沒事。」五条悟伸手輕輕揉了下虎杖的腦袋，虎杖悠仁愣愣地看著他，似乎覺得自己反應過度，這下剛剛消退的紅又爬上了虎杖的臉頰，虎杖放開安全帶，將雙手放在大腿上握成拳，對他點點頭。
「好，我相信悟。」
五条悟眨眨眼，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將手收回來放上方向盤，一邊駕駛著轎車開出停車場，一邊瞄了虎杖悠仁一眼，說：「抱歉，忍不住捉弄你，其實我偶爾會開啦。」
「偶爾......？」虎杖悠仁看著他，摀著胸口呼出一口氣，「太好了。」
「不過真的很偶～～爾～～」五条悟勾著笑說。
這次虎杖悠仁反應過來了，不慌不忙地說：「我都忘了悟很壞心眼。」
「欸－－我很壞心眼嗎？」五条悟拉高音調，故作委屈地癟起嘴來說：「悠仁早上才說我溫柔，怎麼這麼快就變了？」
「那是兩回事啊，像悟在這種時候就很壞心眼。」
「這種時候？」五条悟朝虎杖悠仁有趣地看去一眼。
「唔......就是......」虎杖悠仁握起雙手，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由下而上朝他看來，說：「像這種時候。」
「這種時候啊......」五条悟敲敲方向盤，笑著沒多說什麼，倒是說：「討厭嗎？」
「不討厭，只是......」虎杖悠仁想了想，說：「有時候很難為情。」
「悠仁難為情的樣子很可愛。」
「所以才捉弄我嗎？」
他又朝虎杖悠仁看去，這次語氣認真了些，他說：「不只是這樣。」
虎杖悠仁與他對上眼，臉頰紅通通的沒再說什麼，彷彿心知肚明他所指為何，虎杖悠仁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我剛剛去校園逛了下，你們學校真的好大。」
「對啊，偷偷跟你說，後面那座山也是我們學校的喔。」
「欸......那也太大了。」
「是啊，所以後山的傳說也很多，什麼晚上十二點絕對不要經過通往後山的路啊，或是聽說後山的草叢特別熱鬧。」
「十二點那個感覺還蠻經典怪談的，不過草叢很熱鬧是為什麼？」
「嗯......有點難以啟齒啊。」
「是什麼很可怕的妖怪嗎？」虎杖悠仁滿臉好奇，一點也沒有懼怕的神色。
「不、不是。」五条悟失笑，他看著前方的道路，快到東京晴空塔了，他說：「我們後山的草叢啊，很多四腳獸。」
「欸－－？！」
「啊，悠仁知道嗎？四腳獸這個名詞，雖然說原本是指廁所裡的四腳獸，不過為了方便稱呼，我們也會說那些在草叢裡亂竄的是四腳獸，這種動物挺特別的，有兩個頭，四隻手，四隻腳，就跟早上課堂你說的那個兩面宿儺有點像，稍微靠近還會發出尖叫聲，不過一走過去就不見了，地上倒是很常留下人類的內褲和用過的保險套－－」五条悟說到這，將車子停在東京晴空塔的專屬停車位，他轉過頭朝滿臉通紅的虎杖悠仁看去，說：「很特別吧？就跟獨角獸一樣。」
「這是......色色的話題嗎？」
「欸？我說了什麼色色的話題嗎？」五条悟裝模作樣地替對方解開安全帶，他湊過去打開虎杖悠仁那側的車門，在近距離下看著虎杖悠仁的雙唇，用氣音說：「不過悠仁覺得色的話，我也沒辦法。」
五条悟推開車門，抬起纖長的潔白眼睫看著虎杖悠仁濕潤的雙眼，沒有進一步動作，而是擺手說：「下車吧。」

敘敘苑位在東京晴空塔的高層樓，五条悟帶著虎杖悠仁悠閒地走進了電梯，然後直達敘敘苑所在的樓層，服務生領著他們來到靠窗的座位，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面對面坐了下來，各點了一份最便宜和最貴的限定套餐平分，外頭陽光正大，隱約看的見大樓間穿梭的轎車，虎杖悠仁哇了一聲，一下便忘記了剛才的事，靠著窗邊看起景色來，模樣頗有未經世事的高中生模樣，不過虎杖悠仁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因為他輕輕地用小腿碰了下虎杖悠仁的。
「抱歉，桌子太小。」五条悟放鬆地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虎杖悠仁，他的心情非常好，勾著唇說：「餐點來了。」
「啊，真的。」虎杖悠仁眨眨眼，一臉緊張地坐正了姿勢，等服務生上完餐後，虎杖悠仁拿起烤肉用的夾子說：「我來吧？」
「好啊，有悠仁在真是幫大忙了。」
「不會，烤肉這個我還算擅長哦。」
「像是聚會裡負責烤肉的烤肉役嗎？」五条悟撐著下巴看著虎杖悠仁，說起來他還沒聽虎杖說過他的大學生活。
「是啊，不過我不常去參加聚餐，只有去過一次而已。」虎杖悠仁專心地烤肉。
「為什麼？因為爺爺嗎？」
「咦？」虎杖悠仁朝他看來，似乎有點訝異，不過很快便想起他們之前說過類似的話題而點點頭：「嗯，我大三就開始在當教練了，那時候下課有時間就是去健身房兼差，因為這樣畢業後經理就問我要不要在健身房正式擔當教練，我就順其自然當到現在了，不過爺爺其實一開始蠻反對的......」
「爺爺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啊－－就是那個－－因為我的體育成績還算不錯吧，別看我這樣，我最初是推薦入學的體育生喔。」虎杖悠仁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將一塊烤好的肉夾到他面前的盤子，虎杖似乎想起什麼，嘴角勾著笑：「其實就連進體育系爺爺也反對過，說是沒有未來啊，結果因為我在體育系的成績挺不錯的，也有機會加入國家隊，他就希望我可以去參加國家隊。」
「那麼悠仁為什麼不參加國家隊呢？因為職業生涯嗎？」
「嗯！」虎杖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說：「雖然國家隊也可以賺很多錢，可是當職業選手的生涯不長，要的話果然還是選比較有保障的吧？不過那時候年紀還很小，覺得錯過當職業選手的機會有點可惜，畢竟可以站在甲子園啊！那樣肯定超帥的！」
「但悠仁還是為了爺爺選擇了當教練，我猜也跟工作時間有關對嗎？」
「沒錯！如果成為職業選手，我就不能照顧爺爺了，所以後來還是在考慮後答應了經理的邀請，爺爺也因為這樣大發雷霆過。」虎杖悠仁夾了一塊烤熟的肉塞進嘴裡，一張嘴鼓的滿滿的，雙眼也亮晶晶的。
啊，好可愛。
「不過後來，爺爺聽說我的健身房課程每次都很多人來，就又放心的隨我做了。」虎杖悠仁笑瞇了眼睛，眼中滿是喜悅，彷彿能夠得到爺爺的認同就是一件最開心的事，「啊，悟，你怎麼不吃？很好吃耶！我剛剛夾到你盤子裡的。」
「我看悠仁吃就很滿足了。」五条悟撐著臉頰心滿意足地看著虎杖悠仁。
「可是剛才你有點餐，這樣有點浪費。」
「也是，悠仁『不挑食』嘛，對食物很珍惜這一點我也很喜歡。」
「欸......」虎杖悠仁愣了愣，一張臉瞬間爆紅了起來，不知道是對他前面意有所指的話，還是後面的話語有所反應，不過不管是哪個，五条悟都達到他要的目的了，悠仁真的好可愛啊。
「不然悠仁你餵我？悠仁餵我的話，食物一定會變得更好吃。」
「餵、餵你嗎？」
「嗯。」
五条悟啊的一聲張開嘴，虎杖悠仁看著他兩秒，默默地伸著筷子將他面前盤子上的肉夾起來餵進他嘴裡。
「嗯－－好吃！」
「對吧？」虎杖對他扯開了一個笑容，琥珀色雙眼流轉著某種熾熱的感情，虎杖悠仁低下頭一邊翻著烤肉盤上滋滋作響的牛肉，一邊偷偷地抬眼看他，說：「我的大學生活其實沒什麼有趣的，倒是悟呢？我很好奇悟為什麼想當老師，而且還是生死系的教授。」
「唔......」五条悟抹抹嘴角的油脂，外頭的陽光照在虎杖悠仁的櫻髮上，看起來蓬鬆好摸，他注意到虎杖悠仁分心地烤著肉，滋滋作響的肉汁迸裂出熱呼呼的香氣，五条悟有些迷醉在虎杖悠仁這種不自覺的愛慕之中，他直視著虎杖悠仁，一時也沒想過移開視線，而是任由自己的視線和虎杖悠仁的對上、同燒肉一樣迸發出絲絲火花，直到虎杖悠仁將第二輪烤完的肉向他遞來，五条悟才張嘴一邊吃下對方遞來的牛肉，一邊鼓著嘴含糊地說：「這個嘛，其實我原本沒想過我會當老師。」
「嗯？真的嗎？」虎杖悠仁將牛肉也塞進了嘴裡，一雙琥珀雙眼睜的圓圓的，似乎很意外他原本並不想當老師。
「真的真的。」五条悟將咬碎的牛肉吞入喉嚨裡，他撈來可爾必思，甜膩膩的糖水滑過喉嚨，稍微讓提到這個話題時感到的苦澀變得甜美，但也僅止於一點而已，他並不在意虎杖悠仁問這個問題，倒不如說是歡迎，他樂於讓虎杖悠仁知道他的世界，可是眼下還不能完全透露，他說：「簡單來說，就是上一份工作太讓人疲憊，對人心失去信心，所以想要透過死亡相關的議題來重新認識人類吧。」
「嗯？？？」虎杖悠仁皺起眉，鼓著嘴將肉吞下去後，喝了一口可樂，說：「抱歉，悟，我聽不太懂，我文科不是很好。」
「啊，那這樣說好了，我前一份工作很常有同事死掉，後來摯友跳槽到另一間公司，結果在競爭關係中也死掉了，所以我覺得那份工作很煩，就跑去最好考的生死學系一下拿到教授資格，以上！這樣有比較好懂嗎？」五条悟拍手，彎起嘴角，說的彷彿是興致勃勃地點了特大份草莓聖代，結果來的卻是特大份香草聖代，只好加點個布丁，讓太過絕望的道路有點別的選擇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虎杖悠仁聽得目瞪口呆，一雙琥珀色眼睛帶上了點擔憂：「那悟你還好嗎？」
「嗯？」
「因為......雖然你說的很輕鬆，可是很難受吧？如果我的同事、甚至是好友死掉的話，我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而且既然是那麼危險的工作，心理負擔應該也很大，所以悟，你現在還好嗎？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讓你想起傷心事的。」
虎杖悠仁的眼中滿是歉疚，五条悟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他表達出這種關心，在老家從來不會有人關心他是否對於那些因為無聊利益而死去的生命有什麼看法，就連處決背叛他的摯友，也沒有人過問過他的感受，因為他是五条悟，是黑道御三家中的五条家主，他有責任要處決叛徒，什麼悲傷、難過，那些感情從來對那些人來說都是多餘的，只有利益，無窮的利益才是真理，可是虎杖悠仁問他還好嗎？身為普通人的虎杖悠仁問他還好嗎？僅僅是這樣，五条悟便覺得那些過去都無所謂了，因為即使虎杖悠仁對他的背景一無所知，他還是感到了無可比擬的溫暖，而這份溫暖是專屬於他五条悟的。
「我沒事，那些過去的事我都忘記了。」
「是嗎？」
「是啊，而且我現在過得很快樂，還能像這樣和悠仁約會吃飯，如果還沉浸在過去太過失禮了。」
「......這樣啊。」虎杖悠仁的臉頰又紅了起來，但琥珀色的雙眼依舊看著他，好一會兒後，虎杖說：「如果悟願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和你一起吃飯。」
「只有吃飯嗎？」
耀眼如星鑽的藍眸微微瞇起，五条輕輕地將小腿再次碰上虎杖的，他看著虎杖悠仁，想要的不只是吃飯，對方眨眨眼，紅潤從臉頰蔓延向耳朵和額頭，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虎杖悠仁的，那雙如琥珀般的雙眼便劇烈地動搖起來，虎杖悠仁看著他，輕聲地回覆道：「也許......不只是吃飯也可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