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34.
五条悟懶散地靠著轎車後座，他的好心情顯而易見，駕駛著轎車的伊地知朝後照鏡看了他一眼，說：「五条先生，老樣子開到健身房嗎？」
「嗯。」五条悟整了整身上的運動服，他看向前座的伊地知：「說起來很快你們就要有家主夫人了。」
「欸？這、這樣啊......」伊地知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快問我是誰。」
「咦？」
「快問我你們的家主夫人是誰。」
「有、有需要問嗎？不就是虎－－」
「噓、噓，伊地知，快問。」
「......」伊地知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感到不問不行，只好小聲地詢問，「請問家主夫人是誰？」
五条悟笑了下，說：「不告訴你★」
「......」伊地知無語。
「啊，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
五条悟指揮著助理在靠近健身房的路邊停下，他下車看著車內的伊地知，說：「結束你再來接我。」便關上車門，朝健身房大樓走了進去，和往常一樣五条悟搭乘著電梯上樓，這幾天和虎杖的感情進展順利，五条悟依舊只要沒課便往健身房跑，中午還常常和虎杖悠仁一起吃午餐，下班的時候，看虎杖那天急不急回家，急的話就一起搭車回家，不急的話虎杖就會邀他一起沐浴再回家，回家前理所當然親親摸摸抱抱咬咬都來，兩個人之間只差告白就要交往了，但五条悟遲遲沒有說出口，虎杖似乎也在思考什麼，好幾次差點說出口，最後還是忍耐了下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總是閃亮亮的看著他，這種時候五条悟就會很想親親他，但他總是在這時候停下來，虎杖便會露出一個失望的眼神，然後馬上打起精神轉移話題。
五条悟雖然有理由，但沒人可訴說，唯一的聽眾伊地知不敢多說什麼，倒是家入硝子成了他第二個聽眾－－儘管家入硝子表示自己寧可和大體相處，也不想聽五条悟彙報感情狀況。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不跟悠仁交往？」被他唸了那麼多次名字，家入硝子總算也記住了虎杖的名字了。
五条悟嘆了好大一口氣：「悠仁太溫柔了。」
聊越多，五条悟就越發現虎杖悠仁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虎杖悠仁大概沒怎麼見過死亡，以前五条當黑道的時候，動刀動槍少一隻手臂或是嗑藥嗑到一條命沒了、為了利益犧牲的人五条悟見多了，當上生死學系教授後，五条悟更時不時兼差禮儀師，也送走過很多離奇死亡的人，像虎杖悠仁理想的那樣，長命百歲離開的人其實並不多，越和虎杖悠仁深入談心，五条悟就覺得自己的世界太危險了，不適合虎杖悠仁，可是他也捨不得就這樣放手，好不容易悠仁都對他動心了，五条悟怎麼可能放棄，所以他還是克制不住一直去找虎杖悠仁。
「聽起來還是很渣嘛。」家入硝子聽著，忍不住抽了一根菸，雖然五条沒跟家入說過自己的背景，不過估計對方和校長一樣隱約心裡有底。
「我哪裡渣？我是為了保護悠仁。」五条悟高聲為自己辯護。
「你的保護太自以為是了，聽起來他的年紀也不小，應該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天真，與其什麼都不說，你為什麼不讓他自己做決定？」家入硝子吐出一口菸，然後擺擺手，說：「我要工作了，聽你分享這些我壓力好大。」
五条悟看著家入硝子趕自己走的手，嘟囔著哪裡會壓力大，但事關工作，他還是離開了家入的研究室。
五条悟心知肚明自己在害怕什麼，虎杖悠仁太溫柔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就是那個原因讓他必須貪婪的得到虎杖悠仁的所有，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安心心地踏出下一步。

「下午好，五条先生！」
五条悟甫踏入健身房，三輪便有朝氣地向他打招呼，他走向前遞出自己的會員卡，感覺今天的健身房特別安靜，三輪接過他的會員卡，卻沒有立刻刷過，而是說：「今天虎杖臨時請假喔。」
「悠仁請假？」
「嗯，似乎是爺爺住院了，今天一早虎杖打電話來說要送爺爺去醫院，所以今天不會過來。」
爺爺住院......
五条悟想起虎杖悠仁確實說過爺爺最近身體不太好，他皺起眉，向三輪要回自己的會員卡，說：「你知道悠仁的爺爺住哪家醫院嗎？」
「知道，啊，我寫給您吧。」三輪抽了張便條紙，將虎杖爺爺的住院地址寫下後遞給了他，然後有點疑惑地說：「虎杖沒有先和您說嗎？」
「沒有......謝謝，那我今天先不運動了。」五条悟也想不透，他拿出手機發訊息給伊地知要對方回頭接他，然後一邊搭電梯下樓，一邊翻看著和虎杖的聊天訊息，昨天他們聊過天，除了電影，虎杖也很喜歡看電視和漫畫，他們聊到很晚，都在聊一些捏他和搞笑梗，其間穿插一些曖昧的色色話題，虎杖都很自然地回他，而且今天早上五条還問過虎杖中午吃什麼，虎杖也有回覆，但就是沒提到爺爺住院這件事。
悠仁隱瞞我？
五条悟第一時間便想到這個可能性，可是他很快又自我否決，悠仁為什麼要隱瞞他？畢竟這幾天悠仁幾乎都把自己的童年跟他說了，什麼國中時期最喜歡穿帽Ｔ，因為覺得很帥，長大以後才發現是中二，可是也穿習慣了改不回來，就順其自然這樣穿，還有什麼他五歲以前就不會尿床了，因為會被爺爺罵，五条悟才不信虎杖會隱瞞爺爺住院這種事，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虎杖隱瞞他，但又不是惡意的。
五条悟越想越愁，站在樓下等伊地知一到，便要對方立刻驅車載他去花店一趟，五条悟買了一束桔梗當作探病的花束，接著讓伊地知開車送自己到虎杖爺爺的醫院，三輪很好心的還給了他病房號，所以五条悟不難找病房，他走得急，卻在七樓的病房外撞見了自己的學生和虎杖悠仁，五条悟想起伏黑惠的姐姐確實也在這裡住院，還未舉起手向他們打招呼，就看到伏黑惠抓著虎杖的肩膀朝對方湊了過去，姿勢像要吻虎杖悠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