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夢到的內容

※貴族學校的高專paro
※最強打架，虎杖捲入其中
※五条和夏油只是朋友
※有抹布路人和夏油約會對象存在

喧嘩

「我吃飽了。」
虎杖悠仁抬起頭，臉頰還鼓得滿滿的，他看著斜對面端著餐盤站起身的夏油傑，對方這陣子總是這樣，昨天聽說也沒有回寢室，虎杖朝對面的五条悟看去，果不其然對方露出了不爽的表情，但一句話也沒開口，虎杖悠仁只好替自己那位不坦率的學長道：「夏油學長等下有約嗎？」
「是啊，有約，悠仁慢慢和悟一起吃飯吧。」
「要走快走。」五条悟總算開口，連眼也不抬地揮了下手。
夏油傑對虎杖悠仁點點頭，沒有計較好友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留戀地便離開了餐廳，虎杖悠仁安靜地吃著飯，一雙琥珀色眼睛盯著明顯心情不大好的五条悟，眨了幾下，說：「夏油學長應該晚自習就會回來了吧？」
「誰知道。」五条悟煩悶地喝了一口濃湯，一雙湛藍的眼眸看向他，又說：「晚自習之後來嗎？」
「唔？」
虎杖悠仁正在努力咀嚼嘴裡的豬排，他還在習慣這間貴族學校，餐廳裡的食物實在太豪華了，他愣了下，反應過來對方在邀他晚自習之後的自由時間，五条悟總是這樣，從他入學以後，晚自習結束五条悟都會約他和他一起去校園晃晃，然後再一起去沐浴間洗澡，一邊聊天一邊回自己的寢室休息，原本夏油學長也會一起的，但是最近不怎麼一起了。
「嗯，好啊。」虎杖悠仁拿起餐盤上的紙巾擦了擦油膩膩的嘴角，跟五条學長在一起很有趣，也很舒服，他很樂意和學長一起行動。
「那就好。」五条悟伸出手揩了下他的嘴角，虎杖眨眨眼，五条皺起眉故作嫌棄地說：「沒擦乾淨。」
「嗯，謝謝學長！」虎杖悠仁笑瞇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五条學長的心情又好了。

虎杖悠仁安靜地從高年級的教室後方潛入到五条悟身旁的座位坐下，晚自習快結束了，但是虎杖悠仁發現夏油傑不在，他朝五条悟看去，對方的心情在他到來以後於不愉快和還算好徘徊，虎杖悠仁小聲地和五条悟說：「學長，夏油學長沒來上晚自習嗎？」
「沒、」五条悟才剛說一個字，夏油傑的身影便從教室後摸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對方一副風塵僕僕，但更重要的是，這是虎杖悠仁第一次看到夏油傑晚自習遲到、不，應該說是幾乎撬掉了晚自習，不過貴族學校的晚自習沒什麼嚴格規定，台上的教師只是看了一眼夏油傑，便安靜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書。
「悠仁，你來啦。」
夏油傑彎起那雙狹長鳳眼，虎杖悠仁覺得對方一臉春風得意，啊，這是有譜了吧？虎杖悠仁在心裡默默想著，對夏油傑點點頭，又看了眼表情陰沉的五条悟，一邊指著後方的置物櫃，一邊說：「晚自習也要結束了，我去拿盥洗用品喔，五条學長，可以嗎？」
虎杖悠仁看著五条悟，五条悟嗯了一聲，於是他從口袋裡摸出五条悟的置物櫃鑰匙，嫻熟地走到五条悟的置物櫃前，虎杖悠仁有不好的預感，在他來這裡上學之前，他就聽聞五条悟和夏油傑時不時會打架，但他來了以後，卻還沒看過兩人真正打起來，以前虎杖也曾開玩笑問過學長們為什麼打架，五条和夏油都只是笑笑說打著玩而已，可是現在他卻感覺不一樣，有什麼東西在他來了以後變了，讓虎杖悠仁對夏油傑有點愧咎，卻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東西。
他有點緊張，想著還是趕快把五条學長帶離開好了，剛剛打開置物櫃就聽到教室前方傳來了一陣騷動，隨後是一道尖叫聲，虎杖悠仁立刻轉過頭，剛才五条悟和夏油傑的位置旁圍起了一些人，就連台上的教師都站了起來，虎杖悠仁小跑了過去，一邊說著不好意思借過，一邊鑽進人牆裡，意外地卻沒看到兩個學長，倒是剛才坐在學長旁的兩個同學額頭都流血了，鮮血正從額頭和鼻子不斷滴落在地上積成了一灘血泊，其中一個同學還一副快昏死過去的樣子，虎杖悠仁蹲了下去，捉住那個同學的肩膀問他：「你還好嗎？」
同學沒回他，虎杖悠仁便拽著對方的手臂將那個同學背到背上，他跟旁邊的人說：「我帶他去保健室，五条學長和夏油學長呢？」
一旁的同學被大量的血嚇到說不出話，教師在台上說：「跑出去打架了。」
「好，我知道了。」虎杖悠仁抿著唇，他看向另一個輕傷的人，說：「能夠自己去保健室嗎？」
對方點點頭，他便說著借過，一邊背著陌生的學長，一邊領著輕傷的學姊去保健室。

虎杖悠仁安頓好學長姊後，從二樓翻身跳下了一樓，順著吵鬧的喧嘩聲在操場找到了打在一塊的五条悟和夏油傑，兩個人身手都很好，不愧是貴族學校的ＴＯＰ２，虎杖悠仁一看到人便衝了過去，他本來是想空手阻止五条悟和夏油傑，可是他們交手太快，虎杖悠仁一下亂入戰場沒想那麼多，倒是五条悟立刻注意到他，捉著他的衣領將他捉小雞似地夾在腋下，帶著他一邊躲夏油傑的拳頭，一邊往後退，「笨蛋！你來幹嘛？！」
「你們才是笨蛋！學長姊都受傷了！你們不知道傷到別人了嗎？！」虎杖悠仁跟著大吼。
「蛤？」
「幹什麼打架啊！五条學長！夏油學長！」虎杖悠仁擺動雙腿，想要掙脫五条悟的懷抱，但礙於身高劣勢，他被像小雞那樣捉著雙腿根本勾不到地，虎杖悠仁只好伸出手去抱五条悟的腰，叫道：「不要打了！學長！」
「喂、你......」五条悟被他抱著腰，一下停下腳步，然後虎杖悠仁看到夏油傑紮紮實實地打了五条悟的臉一拳，一臉還有些意外，「痛死了！傑！」
「還真的打到了啊？」夏油傑挑挑眉。
「夏油學長，不要打了！」虎杖悠仁忍不住替五条悟感到痛。
「是悟先動手的。」
「誰叫你一臉欠扁，而且那個一年級的女的到底有什麼好啊？胸部也不大，臉長的又普通！」五条悟一邊指著夏油傑一頓罵，鼻血一邊流了出來。
「我覺得好就好，至少她很配合，還有，你自己不也老是色瞇瞇的盯著悠仁看，悠仁的胸部又有很大了嗎？」夏油傑揚了揚下巴，仔細看眼睛也腫起來了，但他半點都沒有被五条悟的話語影響。
「啊啊？悠仁的胸部當然很大了啊！」五条悟放下虎杖悠仁，不在乎臉上的鼻血，一臉得意地拍拍虎杖的胸鋪，還掐了下，「看，很有彈性。」
「學長！我沒有胸部啦！你們真的不要鬧了！」虎杖悠仁終於被放到地面，他臉熱地拉開五条悟的手，又伸出手揪住了兩位學長的領子，將五条悟和夏油傑拉了過來，兩位學長比他高，被迫彎下腰來看他，但虎杖悠仁半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倒是一旁圍觀的學生們倒抽了一口氣，他皺緊了眉，語氣認真又嚴肅地說：「現在！立刻！跟我回去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
虎杖悠仁按著身旁兩位學長的腦袋，和五条悟、夏油傑一起跪在了保健室的病床前，昏過去的學長已經醒過來了，輕傷的學姊則站在一旁，兩個人臉上都沒有被道歉的喜悅，反而滿臉驚恐，可是虎杖悠仁一無所知，他抬起頭來，說：「你們還好嗎？如果有需要去醫院檢查的話－－」
「醫藥費由五条家支付。」五条悟不耐煩地拉開虎杖悠仁的手抬起頭來，他的鼻血已經止住了，一雙藍眸冷冰冰地掃向兩位同班同學。
「五条學長說會負責，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剛才聽家入老師說是敲到桌角才會流血，應該不是大傷。」
「抱歉，都是我害的，有哪裡不適也可以找我，雖然夏油家沒有五条家那樣豐厚的財力，但是一點疤也不會讓你們留下的。」夏油傑拉下虎杖悠仁的手，抬起頭來，一雙細長鳳眼微瞇，嘴角帶著笑容，可是被盯著看的同學抖了抖。
「太好了，夏油學長也這麼說，你們可以原諒五条學長和夏油學長嗎？」虎杖悠仁再一次誠懇地問著床上受傷的學長姐。

晚自習的教室已經空無一人，虎杖悠仁跟著五条悟和夏油傑一起回他們的教室，夏油傑不發一語地收起包包，走出教室，五条悟則依舊不爽地坐在座位上，雙腿大開一副大爺模樣，虎杖悠仁嘆了一口氣，他叫了一聲：「五条學長。」然後走到對方身旁，抬起腿一下胯坐上五条學長的大腿，與五条悟面對面，五条悟愣了下，喂了一聲，一張白皙的臉頰顯而易見地脹紅起來，虎杖悠仁捧著對方的臉，說：「學長，夏油學長交到女朋友，你不是應該要開心嗎？」
「你坐我腿上問我這個？」五条悟不可置信，一張臉紅通通的。
「這樣五条學長才不會逃跑啊，而且有什麼關係嗎？」虎杖悠仁看著五条悟，又一次說：「如果伏黑交到女朋友我也會很高興，啊，不過可能會有一點點忌妒吧。」
「哈啊？」五条悟皺起眉，捉著他的手腕，但也沒把他的手拉下來，而是說：「你幹嘛忌妒？」
「因為對方比我早交到女朋友啊，而且......」虎杖悠仁頓了下，說：「說不定也會跟五条學長你一樣覺得很寂寞。」
「......誰、誰寂寞啦！」五条悟的臉脹得更紅了。
「就是像這樣啦，學長。」虎杖悠仁笑瞇瞇地湊近對方，「不過五条學長有我在，比較不寂寞了吧？」
「......」
五条悟盯著他，默默地放下捉住他的手，改摟住了他的腰，虎杖覺得有點癢癢的，他分神地想五条學長的手好大好熱，看見五条悟撇過眼，彆扭地說：「還行吧。」
太好了，五条學長的心情變的超好。
虎杖悠仁笑嘻嘻地看著對方，然後才慢了好幾拍地說：「學長，你的臉好紅喔，很熱嗎？」
「還不是因為你！」
「嗯？」虎杖悠仁疑惑地歪歪頭，不過他不太糾結這類問題，很快想起身，這次卻是五条悟扣著他的腰不讓他走了，五条悟的大手按在他的後腰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推進，虎杖的屁股摩在對方的大腿上，這下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有點害臊，他說：「五条學長，你可以放開我嗎？我想去看一下夏油學長。」
「啊？現在氣氛這麼好，你去看他幹嘛？」
「夏油學長感覺怪怪的啊，我很在意。」虎杖悠仁拉拉對方的手，然後又有些害臊地說：「而且這樣好像有點怪。」
「你剛不是說沒關係嗎？」五条悟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說：「不准去。」
「嗯......那十分鐘？就十分鐘？可以嗎？」
「......」
「五分鐘？拜託？」
五条學長黏起人來很麻煩，雖然平常虎杖悠仁不太計較，而且還有點喜歡，但是畢竟事關五条學長的好朋友，虎杖悠仁並不希望夏油傑真的和五条悟鬧翻了。
「............只能五分鐘。」
五条悟沉默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妥協，抬起頭看他，又一次說：「五分鐘後你要立刻回來。」
「嗯！謝謝悟！」虎杖悠仁捧著五条悟的臉頰像安撫大狗狗那樣捏了捏，聽到他叫他悟，五条悟立刻又緊緊地抱了下他，虎杖悠仁才終於離開了五条悟的腿上。
虎杖悠仁走出教室，意外地是夏油傑沒有走很遠，對方靠著欄杆，似乎不意外他會追出來，故意問他：「悟肯放你離開？」
「當然啊，我又不是五条學長的東西。」虎杖悠仁走過去，學著對方也靠著欄杆，說：「夏油學長是認真的嗎？是認真的話，恭喜你耶。」
夏油傑彎起嘴角，似乎被他逗笑了，轉過身來面對他，說：「如果我說不是呢？」
「咦？那我會很意外，我以為夏油學長不會和女生玩玩。」虎杖也跟著轉過身面對夏油傑，「不過不管怎樣，我想五条學長只是寂寞而已，夏油學長你不要放在心上。」
「悠仁真的很為悟著想呢。」
「我也很擔心夏油學長喔！」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一臉正直地說道。
「那真是讓人高興。」夏油傑笑瞇了那雙狹長的鳳眼，伸手摸上虎杖的臉頰，「我明白悟在焦躁什麼，不過是以牙還牙，其實我沒有放在心上，只是－－」
「？」
夏油傑捏住他的臉頰肉，往他背後看了一眼，一下笑得更歡快了，虎杖看見夏油傑朝自己湊近，說：「你對悟的感情再有意識一點比較好，不然我都有點同情他了。」
「意識是－－」
「傑！你在對悠仁做什麼？！」
虎杖悠仁被拉著往後，他靠上五条悟的胸膛，感覺灼熱的體溫貼著自己，五条悟把他護在懷裡，瞪視著夏油傑。
「沒有啊。」夏油傑舉起雙手，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虎杖悠仁，說：「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單獨聊聊吧，悠仁。」
「哈啊？什麼下次？別想啦！喂、你聽到沒有啊？傑！」
夏油傑晃了晃頭，說著沒聽到和自己還有約，便朝他們揮了揮手離開，半晌後，五条悟低下頭看著他說：「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啊，可是學長，你說要給我五分鐘的。」
「已經到啦！超過五分鐘了！」
「哪有。」虎杖悠仁摸了摸褲子口袋，想掏手機出來看，但五条悟又把他抱得緊緊的，讓他動彈不得，他聽見五条悟小聲地囈語，想起方才夏油學長說得話，臉頰有些燙。
「就算是一分鐘也別想。」
「……」他沉默一會兒，伸出手也抱住了五条悟，說：「五条學長趕快和夏油學長和好啦。」
「……和好了啦。」
「咦？什麼時候？」
他抬起頭，對上五条悟那雙美麗的藍眸，那雙彷彿鑽石的眼裡有他的倒影，五条悟說：「剛剛。」
「欸……！這樣啊！」他眨了眨眼，與五条悟對視著，然後順其自然地那樣墊起腳尖，虎杖閉起眼蜻蜓點水地輕碰了下那雙薄唇，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說：「那就好。」
五条悟僵在了原地，虎杖悠仁靠回了對方的胸膛，耳膜鼓譟著過快的心跳聲，唇瓣像火燒，他想他忘記告訴夏油學長，其實他也沒有那麼遲鈍。
不過五条學長和夏油學長和好就好啦。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