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愚人節告白很沒有用

 

 

 

「五条老師!」

男人剛走出教室,一頭櫻色短髮的學生便從教室裡追了出來,五条悟回過頭,疑惑地看向他的學生,畢竟平時要出任務,他的學生總是衝第一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他宣布下午的實戰訓練改為臨時任務後的下課時間追著他從教室出來。

「怎麼了?悠仁有事找我?」

不過做為教師五条悟還是很高興學生肯主動找自己搭話,他一如往常地看著他的學生露出笑容:「該不會是想要我陪你一起去吧?悠仁已經可以獨自出任務囉!」

「不是、任務我沒問題,五条老師,我只是有事想告訴你。」

虎杖悠仁否定他的話語,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少年的臉上還泛起了少見的紅。

怎麼了嗎?該不會是身體不適?

「跟兩面宿儺有關?」他收斂起笑意,也認真地看著他的學生,但虎杖悠仁很快地搖頭否認了。

「不是!我、我想說的是……」

虎杖悠仁囁嚅著低下頭去,一張臉蛋比剛才更紅了。

到底是怎麼了?

「悠仁,你的臉很紅,難道是發燒……」五条悟將手放上少年的臉頰,立刻驚訝地發現手心下的體溫確實比以往來的高,他蹙起眉頭,想到這樣子必須先去看醫生,雖然依照孩子的個性對方勢必會勉強自己,但無論是從教師的角度,還是對他個人來說,五条悟都認為還是先去看個醫生好,方才的臨時任務沒有急迫性,就算去看個醫生打個退燒針再去也是來的及,然而他才這麼想,他的學生又抓下他的手,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既不是發燒,又與兩面宿儺無關,到底是什麼事會讓對方這麼緊急。

「老師我……我想跟你說的是……」

「是?」

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剛才猶豫不決的樣子消失在對方下了決心的眼眸裡,五条悟看著他,然後聽見虎杖悠仁大聲地說:「我喜歡你!!!」

走廊彷彿迴盪著虎杖悠仁的聲音,對方的嗓門很大,認真大喊的時候聲音可以響遍整個地區,僅止幾秒,五条悟看著他的學生陷入了難得的停止思考,虎杖悠仁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大聲,又脹紅了臉摀住嘴巴,低下頭去。

一片沉默中,五条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欸」了一聲,而偷偷看著他的學生也跟著發出了一聲「欸」。

「悠仁……你說什麼?」

「老師、你你還好嗎?」

「嗯,我很好喔,悠仁,你剛才說什麼?」

「不、老師,你不好吧,臉很紅,啊,手……手也有點痛,老師,你可以先放手嗎?」

五条悟不知不覺反手緊抓著他的學生的手,他稍微鬆開手,卻仍是握著虎杖悠仁的手,孩子的手心濕濕熱熱的,他看著他的學生,等待虎杖悠仁開口解釋。

「那個……啊、等一下……」虎杖悠仁似乎發現情況有些超出預料,一手摀住了發紅的臉,琥珀雙眼轉啊轉地思考著,幾秒後,他的學生握著他的手,突如其來地對他彎下身說:「對不起!!!」

「什麼?」

五条悟還沒從他的學生的告白中回過神,就接著聽見對方的道歉,他看著對方的腦袋,孩子緊張的手心冒汗,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其實今天是愚人節啦!我以為老師你也會開玩笑地回我,沒想到……啊,我是真的喜歡老師喔,我很尊敬老師……所以……」

「……」

男人看著少年頭頂的髮旋,想通了一切是怎麼回事後,感到臉上的熱度更加滾燙,他沉默著不發一語,確實,按照往常他應該要開玩笑地回應他的學生,但是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他的學生在向他搭話時,那副小心翼翼捧著什麼要展露給他看的模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當作是尋常友善的普通告白。

「老師……?」得不到他的回應,孩子抬起頭來,一雙琥珀眼裡寫著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虎杖悠仁慌張地問他:「你生氣了嗎?」

「……」

五条悟彎起了嘴角,他從沉默中出聲,「怎麼會,我很高興喔,我也很喜歡悠仁。」

「欸、真的嗎?」

「真的真的,既然悠仁跟我這麼說了,那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稍微靠近一點可以嗎?」

男人向他的學生招招手,少年眨了眨眼,立刻嗯了一聲湊了過來,他看著虎杖悠仁好奇又期待的表情,伸手按住了對方的後腦勺將他拉了靠近。

「老……」

五条悟吻上了那雙張開的唇,少年的唇瓣很柔軟,毫無防備地被他吻了個結結實實,男人不留情地吮吸著孩子的唇肉,又伸出了舌頭堵住了虎杖悠仁的嘴,少年瞪大一雙眼,伸出沒被他捉住的手來推他,但五条悟紋絲不動,他看著虎杖悠仁越來越紅的臉,少年的舌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努力地想把他推出去,卻只是徒勞地變成了和他糾纏,僅僅幾秒,五条悟便按著少年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被他抓至懷裡的少年,再放開虎杖悠仁時,對方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抹著嘴角流出的口水,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悠仁說的。」

他放開少年的後腦勺,拉起了眼罩露出了底下深沉的藍眸,五条悟彎起嘴角,語氣輕鬆自在,卻讓他面前的少年慚愧地摀住了嘴。

「今天是愚人節不是嗎?玩弄老師的心,讓我開個玩笑,悠仁也不會介意吧?」

「……抱歉。」

「嗯,下次不要再做囉!雖然我很開心。」男人拉上眼罩,往後退了一步,一邊說「那我接下來也有任務,悠仁就自己加油吧」一邊向他的學生揮手道別,直至走離大樓後,五条悟才垮下了嘴角的笑容,摸著嘴唇,與依舊愣在走廊的虎杖悠仁同時說道:

「「好像做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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