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50.
週一下午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都沒有在健身房看到伏黑惠，想來可能是伏黑覺得碰面很尷尬，五条悟沒有特別去和虎杖悠仁談早上的事，不過因為碰上七海建人的關係，五条悟的精神都集中在七海和虎杖的互動上，雖然五条悟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虎杖悠仁和他已經確認關係，但要五条悟不去在意七海建人也不太可能。尤其是七海似乎不覺得虎杖拒絕他有什麼關係，和平時一樣招呼虎杖悠仁訊問關於健身的事，虎杖也不怎麼在乎七海喜歡他，兩個人談的熱絡，五条悟在旁邊吃味不已，第一次體會到以前交際的對象在自己面前無理取鬧試圖博取關注的感受。
「悠仁！」五条悟逮著機會，拉著四處跑的虎杖悠仁到角落，拿著毛巾便替自己的準伴侶擦汗，他皺著眉看著對方說：「你穿的太暴露了。」
「暴露？」虎杖悠仁低頭看了看自己，他穿了一件運動背心和小短褲，短褲下還有緊身褲，他抬起頭困惑地說：「我平常就穿這樣啊。」
「所以以後不要這樣穿了。」五条悟真的不懂，虎杖悠仁為什麼可以穿得這麼性感到處晃，他知道他飽滿的胸肌和乳溝隨便的就露出來了嗎？還有那件短褲，悠仁渾圓又翹挺的屁股都被看光光了。
「可是......」
「沒有可是。」他捧著虎杖悠仁熱呼呼的臉頰，他連虎杖悠仁這樣熱汗淋漓的模樣也不想給人看，五条悟很小氣，悠仁穿給自己看沒關係，但穿給別人看就不行。
虎杖悠仁嘆了一口氣，覆上他的手，抬起因為運動而濕潤的眼睛看著他，說：「......我知道了。」
「真的？」
「真的，雖然我覺得悟你有點無理取鬧。」
「我哪裡無理取鬧了？」五条悟辯解，「是你穿得太性感，你不怕更多人喜歡上你嗎？」
「那樣......是有點困擾，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男人啊，再說了，我哪有那麼好。」
「誰說的，你就有這麼好，你可是把我這個萬人迷迷得神魂顛倒。」
「你說你自己是萬人迷啊？」虎杖笑出來。
「我當然是啊。」五条悟自負地反問，「我不是嗎？」
「嗯～～」虎杖悠仁故作思考，五条悟見對方遲疑，立刻捏起了對方的臉頰。
「我只接受『是』這個答案，悠仁給我其他答案的話，我晚上要懲罰你喔。」
「什麼懲罰？」虎杖無畏地看著他，五条悟往前傾。
「你說呢？」他作勢要吻他，虎杖立刻摀住了他的嘴，邊笑邊撇開頭。
「我開玩笑的，你最迷人。」
「那你看著我說啊。」
「唔......」虎杖看回他，臉熱地說：「你最迷人。」
五条悟拉開對方的手，快速地在教練的臉頰上偷了一個吻。
「悟！」
「沒有人看到。」五条悟勾起唇笑。
虎杖悠仁緊張地看向一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看到，還是大家都有默契地不注意他們，虎杖又轉過來看他，說：「這裡是外面......！」
「所以回家可以盡情地親嗎？」
「回家......回家當然可以啊......」虎杖支支吾吾地說，重申：「但是外面不行！」
「巷子裡呢？」他抹著虎杖的唇，對方把他的手拍開，額頭也紅通通的，彷彿想起他早上在巷子裡的吻。
「那是消毒，不算！」
「喔～好吧。」五条悟放過了虎杖悠仁，但又一次說：「至少不要再穿背心了。」
「我知道啦。」
「好歹現在是冬天，會著涼吧？」
「我有備外套啊，健身房裡也有暖氣。」虎杖去握他的手，說：「悟你的手才冷冰冰的。」
「那悠仁來溫暖我？」五条悟笑道。
虎杖悠仁看著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握著他的手讓他貼上自己熱呼呼的臉頰，五条悟緩緩眨了下眼，藍眸笑瞇成了月亮。
五条悟心底短暫的獲得了平衡，勉強地沒有再大吃飛醋，隔天在課堂上看到伏黑惠時卻有點心情複雜。
以老師的立場他沒有辦法多做什麼來和伏黑惠計較，五条也不認為伏黑惠是這麼衝動的人，他看人一向很準確，伏黑惠的心思縝密，除非情況危急，或是被逼到不得已的地步，伏黑惠才可能那麼衝動地做出強吻悠仁的事。
五条悟在心裡推敲著，多少也明白個七七八八，一到下課時間他便將伏黑叫了住，對方不知道是否心虛，沒有像平常那樣露出了臭臉，而是冷淡地問他幹嘛，五条悟笑瞇瞇地說有點事，等教室裡的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他才拿起板擦一邊擦黑板，一邊說：「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吧？」
「......知道。」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
五条悟回過頭，伏黑低著頭說：「我只想跟虎杖道歉。」
「只有跟悠仁嗎？」五条悟撐著講桌。
「......」
「我可是很受傷的啊，悠仁可是我的伴侶－－」
「我是不會道歉的。」
伏黑惠握緊拳頭，抬起頭來打斷他的話，「我是不會跟你道歉的。」
五条悟看著對方的眼神，不怒反笑：「因為忌妒嗎？惠你還是孩子啊。」
「你有資格說我嗎？」
「我如果沒資格就不會在這邊和你說無聊的道理。」五条悟頓了下，又說：「我理解你姐姐剛醒，很多事情要處理沒辦法想那麼多，更何況還有禪院那邊的問題，你不跟我道歉就算了，但我只說最後一次。」
他看著伏黑惠，歛去了臉上的笑意，藍眸冰冷，「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就算你是我的學生也一樣。」

51.
拳擊會場在市中心的運動場內，五条悟跟著虎杖悠仁下車，對方熟門熟路地領著他往入口走去，東堂葵給虎杖悠仁的票券是VIP票，可以多帶一個人進場，五条悟便和虎杖悠仁一同入場，場內很熱絡，虎杖悠仁說這是決定東堂能不能拿到參加奧運門票的比賽，原本說好的比賽因為主辦方的因素而延後了幾個禮拜，讓行程有點趕，不過今天過後就會決定是否由東堂擔任日本代表。
「你很常來看嗎？」五条悟在對方身旁坐下。
「嗯！因為東堂很常邀我來，不過主要是我也喜歡看。」虎杖說著，學著台上的人揮了揮拳頭，模仿的有模有樣，琥珀色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拳擊比賽真的很酷！」
「是這樣嗎？」他撐著臉頰，忍不住被對方的樣子逗笑了。
「是啊，而且拳擊不只是動手而已，還要思考對手會怎麼出拳，每次東堂找我來看都覺得他果然很厲害！」虎杖朝他看來，笑容燦爛。
「嗯......東堂很厲害啊......」
「啊，悟也很厲害喔！上課的樣子很帥氣，我的意思是、」虎杖愣了下，手忙腳亂地解釋，五条悟聽了笑出來。
「我沒有吃醋啊，悠仁解釋這麼多幹嘛。」他抓住虎杖揮舞的手，把對方的手指攤開扣上自己的，拉到胸口，說：「悠仁不管是對誰都很認真地看待，我很喜歡悠仁這一點。」
虎杖眨了下眼，抓了下短短的粉色前髮，有點害臊地笑了。
「這樣啊。」
「不過要說都沒有吃醋也是不可能的。」他湊近虎杖耳邊小聲說。
「果然是這樣？！」
「什麼叫果然是這樣，那我現在稱讚一下路人的胸部很大，悠仁也覺得無所謂囉？」五条悟挑起眉。
「那不一樣吧！」
「哪裡不一樣？啊，正好，那邊那個人－－」五条悟抬起眼朝虎杖背後看去，還沒說完，視線就被虎杖摀了住。
「不行！」
「什麼不行？」五条悟故意問，遮住視線的手掌慢慢放下來，虎杖的臉佔據他的視線，對方拉著他的後頸，將他拉靠近了。
「不行、悟你只能看著我。」虎杖悶悶地說。
「吃醋了？」他笑道。
「吃醋了。」
「可是我只是想說那邊有人在賣吃的。」五条悟無辜地說。
「賣吃的......」虎杖愣了下，轉過頭去看，隨後熱著耳朵轉回來。
「悠仁真可愛。」五条悟笑瞇了眼。
「你捉弄我。」虎杖鬆開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
「我沒有啊，是悠仁你自己誤會的，而且那個服務生的胸部確實也挺大的。」
「你還敢說。」虎杖朝他看來一眼，只可惜那一眼對五条悟來說一點威脅也沒有，反而像爪子一樣輕輕搔過。
五条悟還想說什麼，就見場內燈光調暗了，只剩下聚焦在拳擊台上的燈光，虎杖悠仁一下坐正，也沒有再跟他拌嘴，拍拍他的大腿就要他看台上，隨著廣播東堂葵出現在選手走道上，他拉開了拳擊台的圍繩走上台，東堂一邊纏著手上的繃帶，一邊朝VIP席位看了過來。
東堂的視線集中在虎杖身上，五条悟清楚地看見東堂動了動嘴，喊著虎杖的口型，隨後，在廣播唱名另一位選手時，東堂伸出了手指向了虎杖。
『好好看著』
虎杖悠仁收緊了被五条悟握著的手，五条悟看見對方點了點頭。
「我希望東堂能贏。」虎杖小聲說。
「......」五条悟再次看向東堂，他也小聲地說：「我也希望他能贏。」
不然就太可憐了。

五条悟沒有想過自己會坐在拳擊台下看兩個男人揮灑汗水，不過虎杖悠仁看的開心他就無所謂，而且看東堂葵毫不留情地揍對手，五条悟更確信之前在健身房東堂和虎杖的挑戰全都是東堂在陪虎杖玩鬧，一回合三分鐘的比賽，近十分鐘的時間，結果就確定是東堂葵的勝利了。
五条悟看著身旁的虎杖悠仁起身拍拍手，大男孩興奮地叫著：「東堂！！！」
拳擊台上舉起手的東堂葵彷彿也聽到虎杖的歡呼，朝著虎杖悠仁的方向看過來，五条悟慢悠悠地起身，站在虎杖身旁拍拍手，東堂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虎杖，對著虎杖悠仁拋了一個飛吻和秋波，舉著雙手發出了勝利的大吼。
日本代表的奧運選手確定是東堂葵了，虎杖悠仁拉著五条悟往後台休息室去，運動場已經換成了其他運動項目的代表決定賽，虎杖本來想留下來看到最後，但收到東堂葵的簡訊後，就決定要先去見東堂一面給好友一個恭喜。
「悠仁有看到東堂給你的飛吻嗎？」五条悟提起那場比賽最後的飛吻。
「有啊。」虎杖頓了下，又說：「可是東堂很久以前就會這樣了。」
「很久以前啊......」
「嗯。」
虎杖悠仁沒再說下去，領著他往休息室走到一半，在一個轉角停了下來，虎杖抬起頭看他，說：「悟，你可以在這裡等我一下嗎？」
「你想單獨跟東堂說恭喜嗎？」
「嗯。」
「我可以聽嗎？」
虎杖想了下，說：「你答應我要忘掉的話。」
「悠仁真的對其他男人很好呢。」五条悟捏起了虎杖的臉頰，七海是這樣，現在東堂也是這樣，他已經可以想像伏黑如果和虎杖告白，對方又會說什麼了。
「因為......沒有人會希望被拒絕的時候被其他人看到吧？」
「悠仁這樣做不怕他們更喜歡你嗎？太溫柔了。」
「才不會，被拒絕都已經夠難過的了。」
「那倒也是。」他鬆開手，一把抱住了虎杖悠仁，在對方的腦袋親了下，說：「好吧，但是一感覺不對我就會出去。」
「嗯。」虎杖伸出手也抱住了他，末了五条悟放手，虎杖便探頭看了看另一端的走道，然後回頭跟他說：「我過去了。」
「好。」
五条悟露出一個笑，看著虎杖悠仁走過轉角朝東堂葵走了過去，對方站在休息室門外，虎杖和東堂打了招呼，說了一聲恭喜，兩個人便互相聊起了近況。
五条悟靠在轉角牆後，現在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虎杖和東堂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東堂在關心虎杖最近還好嗎，他聽說虎杖爺爺去世了，虎杖擺擺手說最近還好，爺爺年紀大了，他其實也有心理準備，兩個人一時又有點沉默，好一會兒後，東堂先開口了。
「虎杖，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我原本想說如果代表沒拿到的話，就放棄不想再說了，可是我贏了。」
「嗯。」
「所以，我......我想跟你說的是......」
「......」
「我喜歡你！！！」
東堂的聲音響亮地在走道迴盪。
「東堂......」
「不是朋友的喜歡，雖然我也很喜歡你這個朋友！但是虎杖！我是認真的喜歡你！你可以跟我交往嗎？」
「......」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會兒，五条悟聽見他說：「對不起，我已經有要結婚的對象了。」
「結婚......」
「嗯，就是悟，五条先生，東堂，你還記得吧？」
「五条......」
「我也是到最近才發現東堂你是真的喜歡我，畢竟當初你說過想娶小高田，所以我就一直沒往那邊想，悟......和悟的關係也是到最近才確認的，多虧悟和另一個朋友的關係，我才知道原來東堂你可能也是喜歡我的......所以......所以我......呃、東堂？！」
虎杖驚訝的聲音忽然傳過來，五条悟立刻探出來頭，準備出去，就看見東堂維持著鞠躬伸手抬起頭的姿勢流眼淚，方才還在拳擊台上無情毆打對手的壯漢哭的淒慘無比。
「虎杖......你真的和那個傢伙在一起了嗎？」
「什麼真的......所以東堂你早就知道了嗎？」虎杖悠仁手足無措地從口袋裡拿出了手帕，一邊替東堂擦眼淚，一邊問。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在默默關心你啊。」東堂說著，沒有接過手帕，而是一把抱住了虎杖悠仁。
「哇啊！東堂！等一下！」
「虎杖我－－」
「你想對悠仁做什麼？」
五条悟忍不住走出來了，他的臉色很差，但東堂看到他後，沒有放手，而是又收緊了抱著虎杖的雙手，五条悟走上前去，虎杖努力掙扎著，好不容易掙脫，連忙擋在他們兩個中間。
「悟，你聽我說，東堂只是太激動了－－」
「閉嘴，就算悠仁你再怎麼溫柔也要有個限度。」
五条悟抓著虎杖的手想將對方拉過來，可是東堂也伸手抓住了虎杖的另一隻手。
東堂：「你想做什麼？」
五条：「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的吧？」
虎杖悠仁被他們夾在中間，一米七多的身高根本不算矮，但被五条悟和東堂葵夾在中間頓時就變得嬌小無比，眼看兩個男人箭拔怒張，虎杖悠仁抬起頭想說什麼，忽然喔了一聲，氣呼呼地說：「誰摸我屁股！」
五条悟瞇起眼看東堂葵，拉動虎杖悠仁，說：「我們回去。」
虎杖朝五条悟看去，又朝東堂看去，東堂瞇著眼睛看著五条悟，說：「不是我。」
「悟！」
「走了。」
五条悟二話不多說，使力將人拉過來，也沒有要和東堂再說什麼，虎杖已經和東堂說得很清楚了，他沒有必要再和東堂做解釋，虎杖悠仁踉蹌地跟上他的腳步，五条悟聽見對方和東堂說下次見，於是他回過頭將手臂架在虎杖的脖子上，將虎杖悠仁圈在懷裡，帶著虎杖悠仁走出了選手的休息區域，五条悟一路帶著虎杖回到了觀眾席，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就將虎杖抱在腿上不放手，虎杖悠仁羞恥地推他，說會擋到其他人，但五条悟就是不放手。
「悟......放開我、這樣很丟臉。」
他沒答應，而是收緊了手，說：「下次不可以再讓別人隨便抱你了。」
「......」虎杖悠仁頓了下，看著他說：「你吃醋了？」
「那感覺很不好。」五条悟承認，聽其他男人和自己的伴侶告白，即使知道虎杖會拒絕，那感受還是很不好。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五条悟挑起眉。
虎杖悠仁尷尬地笑：「我是說，我會注意。」
「那還差不多。」他按著虎杖的腦袋讓對方靠回自己的胸口，虎杖似乎也放棄了要他放開他
，五条悟說：「聖誕節悠仁你要空下來。」
「嗯？約會嗎？」
「嗯，約會。」他吻上虎杖的耳朵，大男孩的耳朵清楚地紅了起來。
「好啊，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撞到尾牙聚會。」
「如果撞到就往後延。」
「嗯。」
虎杖又安靜了一會兒，半晌，五条悟感覺到對方戳了戳他的腰，他低下頭去，虎杖說：「我想看比賽。」
五条悟眨了下眼，失笑地吻上了虎杖的額頭，說：「拿你沒辦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