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14.
「不好意思，我要結帳。」
伏黑惠將手上的一籃蔬菜放上櫃台，他看了看手機裡的清單，訊息欄另一頭的虎杖悠仁還在給他輸入購買清單。
別太過分啊。
他想歸想，終究還是沒有輸入，只打了一個好，虎杖悠仁便傳來一個帶著燦爛微笑的老虎貼圖。
「來，總共一千。」老闆又塞了一束蔥進去，說：「這送給你，再多來光顧啊。」
「謝謝。」
伏黑惠點點頭，拿起那袋蔬菜，準備往對面的超市走進去時，一道身影等在那裡。
啊，真麻煩。
「你是不是在想失禮的事？」釘崎野薔薇盤著胸，一臉不滿，「有我這樣的美少女等你，你還不高興一點？」
「......」
「說點什麼啊！有夠失禮的！」
「去那邊聊吧。」伏黑惠果斷地比了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
「啊？那家咖啡廳？也好啦。」釘崎野薔薇不情願地看著他說：「但你要請我吃下午茶。」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惡意隱瞞虎杖的事啊。」
「我沒有。」
釘崎野薔薇露出不相信他的表情，率先走在前頭道：「總之你是請定了。」
「......」
伏黑惠嘆了一口氣，還是跟上了釘崎野薔薇。
他們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落坐，釘崎點了兩杯黑咖啡，等咖啡送來後，釘崎喝了一口咖啡，把另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以眼神示意著要他解釋。
伏黑惠端起那杯咖啡，意思地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麻痺了他的舌頭，他微微皺起眉，不太喜歡這股味道。黑咖啡原本有這麼苦嗎？是因為這陣子替虎杖悠仁送東西時，對方總是會從冰箱端出五条悟買來的蛋糕請他吃，被虎杖影響了口味嗎？
「喂。」釘崎野薔薇拍了下桌，說：「別擅自陷入回憶好不好？」
他抬起眼看向釘崎，無奈地說：「我沒有。」
「隨便啦，虎杖休學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嗯。」他放下那杯不再合口味的咖啡，交握著雙手說：「我知道。」
「那你還裝作都沒事？」
「虎杖確實沒事，他在五条老師那裡過的很好。」
「那五条老師監視虎杖的事怎麼說？」
伏黑想了下，遲疑地道：「算是那個人的惡趣味吧？」
「哈？」釘崎野薔薇不可置信，插著腰瞪著他說：「你在幫老師做什麼對吧？」
「沒有啊。」
「說謊！」釘崎生氣地拍了下桌子，「別把老娘當笨蛋！」
「......」伏黑惠沉默著不發一語，他實在不太擅長說謊，撇開視線幾乎就等於默認了釘崎的話語。
「你還真的不說啊？」釘崎野薔薇傻眼地看著他，嘆了大大一口氣，「哈啊～～～你們這些男人到底是怎樣啊？你們知道這種只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很讓人焦躁嗎？！」
「......抱歉。」伏黑惠只能擠出這句話，他真心的感到抱歉，為了虎杖，他什麼也不能說，但是他明白釘崎為虎杖擔心的心情，所以才沒有逃避釘崎的攔阻。
「別說抱歉，你這樣一說，我更不爽了啊。」釘崎生氣地道，又喝了一口黑咖啡，伏黑看著對方的樣子，突然有點明白釘崎要自己請客的原因了。
「我明白事情需要五条老師出馬肯定是很嚴重，虎杖身體裡那個宿儺的問題遲早必須解決，但這種什麼忙都幫不上的感覺，我真的很討厭。」釘崎野薔薇撐著臉頰自暴自棄的說：「明明虎杖跟沙織不一樣，可是我......」
棕髮遮擋了釘崎野薔薇的臉，伏黑只看到對方咬緊了下唇，他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只能安靜地聽著釘崎繼續道：「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對吧？」
「嗯。」伏黑惠將視線放到窗外行走的路人，他說：「你知道虎杖如果吞下二十根宿儺的手指就要被五条老師處死嗎？」
「......知道。」釘崎野薔薇頓了下，回答道：「但有五条老師在－－」
「嗯，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窗外的陽光從雲層外探出頭來，伏黑惠抬起頭看著那顆炫目的太陽，說：「可是虎杖並不是那麼想的。」
「你是說......」
「我了解虎杖的心情，如果有機會用死亡來贖罪的話，虎杖不會逃避的。」他低下頭，把臉埋進掌心裡，像祈禱、又像絕望地明白不會有任何希望，「五条老師一定是最明白的。」
「......」
釘崎野薔薇不發一語，良久後，她又啜了一口咖啡，那張臉平靜地沒有了怒意。
手機叮咚一聲，伏黑惠抬起頭來，他拿出手機，虎杖悠仁問他買好了沒的訊息跳了出來，他看向釘崎，對方道：「你走吧。」
「......嗯。」他點點頭，遲疑了一秒，拿走了桌上的帳單，經過釘崎野薔薇身邊時，釘崎又叫住了他。
「伏黑。」
「......」
「告訴那個教師，要是拿不出好的方式救虎杖的話，我可是不會饒過他的。」
「啊啊。」
這點他也是一樣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