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28.
虎杖悠仁很久沒有哭成這樣了，他的頭痛欲裂，眼睛痠脹，他窩在五条悟的懷裡，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又醒過來，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白天睡過去，還是在夜晚睡過去，在舊家醒來的時候滿身是汗，他感覺到肚子裡的寶寶在滾動，但他沒有心力和寶寶說話，只是流著淚發著呆，直到一隻手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
「老師。」他沙啞地開口。
「嗯。」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五条悟沉默著，好一會兒後，說：「好。」
「你愛寶寶嗎？」
他抬起頭，睜著那雙哭腫的雙眼。
五条悟抿著唇，輕輕撫著他的眼角，露出了一個很溫柔、很無奈的笑容。
「愛。」
他又忍不住哭了。
他想了那麼久、想不透的答案，五条悟輕鬆地就給了出來，可是他又知道那是多麼沉重的答案，有一剎那他甚至想開口問五条悟他真的不能把寶寶留下來嗎？但是抬頭看到五条悟的表情，他又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五条悟愛他勝過一切。
就算他選擇了地獄，五条悟還是伸手把他硬是拉了回來。
「悠仁......」五条悟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乾啞地說：「你知道我每次幫你和寶寶拍照時都在想什麼嗎？」
他抬著眼看著五条悟，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就在想，以後這孩子一定會是萬人迷，她的爸爸一個長得好看，一個坦率又善解人意，怎麼可能不討人喜歡，可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我每次都在和她道別，因為我愛虎杖悠仁勝過愛她。」
五条悟把他的腦袋壓進懷裡，顫抖著說：「所以、算我的，好嗎？」
他搖著頭，說不出好，那一個好字太沉重，太殘忍，可是一切都不及那一聲罪惡的源頭笑聲。
「嘻嘻。」
虎杖悠仁和五条悟同時僵住了，他們尋向聲音來源，虎杖悠仁抬起手心，宿儺的一隻眼咕溜溜地看了看他和五条悟，然後愉快地彎起了眼來，笑道：「我還以為臭小鬼絕對不會跟你回來呢。」
「......」五条悟繃緊了臉，一雙六眼冰冷地盯著他，「你說話不算話。」
「怎麼會？我可是保護了這小鬼喔？就算他被車撞到，還是跳樓也死不了的，畢竟那是『束縛』啊。」
「......束縛？五条老師，你答應了他什麼？」一聽見束縛，虎杖悠仁整個神經都繃緊了，那可是宿儺啊，為什麼要和宿儺定下束縛，萬一、萬一－－
「要我告訴臭小鬼嗎？你沒說不能說嘛，我要說囉？」宿儺嘻嘻地惡意笑道。
「宿儺！五条老師到底和你做了什麼束縛？」
「悠仁。」
五条悟一把捉住他的手臂，虎杖悠仁抬起眼看向對方，他不安地看著五条悟，五条悟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不用問他，我告訴你。」
「喔？你要告訴他啦？」宿儺瞇起眼來。
五条悟瞥了宿儺一眼，看著他，說：「悠仁，你應該知道了，我答應要將我們的孩子交給他，條件是他要乖乖地轉移到......」
五条悟頓了下，道：「到我們的孩子身上，這一段期間，他不能傷害你。」
他沒有想到會有聽到五条悟親口承認的一天，虎杖悠仁看著五条悟，感覺淚水又在眼眶打轉，可是宿儺的話讓他的怒氣超越了悲傷。
「什麼孩子，是我的新容器。」
「閉嘴！不准你這樣說我的孩子！」
「悠仁。」
「老師，你難道就不生氣嗎？宿儺說那是他的新『容器』，我們的孩子被他當成『容器』，你都無所謂嗎？」他氣的整顆心都在痛，怒氣無法宣洩，他只能逼問著五条悟，但五条悟僅僅只是捏緊了他的手臂，抿著唇不發一語。
「老師！」
「......我並不是無所謂，我也很憤怒，可是悠仁，你知道的。」
他看著五条悟那雙眼，頓時感覺全身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是啊，他在期望什麼？五条悟將他從地獄拖了回來，而代價就是他們的孩子。
「很絕望？」宿儺愉快地說：「享受絕望吧小鬼，真想看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殺死最愛的樣子。」
宿儺抬眼看向五条悟，說：「我第一個要殺的人是你哦，不要忘記了。」
腦袋發麻，虎杖悠仁用力拍向手心，想制止宿儺說下去，但宿儺的嘴又出現在他的臉頰上，說：「幹嘛？聽不下去？你不是連這個咒術師都不要了嗎？不是很想下地獄嗎？我在幫你欸，怎麼不感謝這麼好心的我？」
「宿儺！！！！」他快氣炸了，他狠狠拍向臉頰，但宿儺又從他手背出現，虎杖悠仁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但五条悟抓住了他的手，把他重新按回了懷裡。
「悠仁，冷靜。」
「我要怎麼冷靜！宿儺他......！」
「沒關係，冷靜，悠仁，沒關係。」五条悟輕撫著他的背，Alpha的信息素將他緊緊的裹住，虎杖悠仁氣的顫抖，他以為自己可以接受了，但怒氣還是不斷從胸口裡湧出來，他深呼吸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耳畔卻聽見了五条悟毫不掩飾的殺意、地板因為失控的咒力而震動起來。
「我會殺了你，宿儺，你知道光是祓除你是不夠的吧？」
「老師......」
虎杖悠仁抬起頭，他看見五条悟那雙湛藍的六眼因為憤怒而閃爍著殺戮的光，而他臉上的宿儺則尖笑著興奮地說：「做得到就殺了我啊！！！嘻嘻嘻嘻嘻！」
「老師！」
窗戶發出嘎搭嘎搭的聲音，虎杖悠仁緊緊地抱住了五条悟，他從沒見過五条悟這副樣子，他以為五条悟不在乎的，他再次拍向臉上的嘴，這次宿儺似乎滿意了，虎杖悠仁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著五条悟，但五条悟只是按著他的腦袋，不讓他看他的表情。
他聽到五条悟深呼吸，地板的震動瞬間就像幻覺一樣平息了下來，虎杖悠仁心跳加速地抱著五条悟，好一會兒後，五条悟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虎杖悠仁緊緊咬著下唇，眼睛猛地一酸，他想他錯了，五条悟並不是真的不愛他們的孩子，可是那句對不起，還是讓他忍不住想哭。
「沒事了、悠仁，沒事，都交給我，你已經很努力了，剩下的，都交給我。」
他把臉埋進五条悟的胸口，他不想讓五条悟聽見自己抽鼻子的聲音。
肚子裡傳來一陣動靜，彷彿他們的孩子也聽到了即將到來的一切，虎杖悠仁嗚了一聲，他低下頭去撫摸肚皮，心痛的感覺揮之不去。
「悠仁。」
他抬起頭，看著五条悟，那雙湛藍色的六眼又是溫柔地看著他，五条悟抹著他潮濕的眼角，輕聲問他：「我可以碰你嗎？」
可以嗎？
虎杖悠仁不知道，他的心碎了一地，整個人破破爛爛的，但五条悟把他撿了起來，拿針一點一點把他縫合，他很痛，很想放棄，可是五条悟告訴他不准他放棄，很溫柔但是很殘酷，很殘酷卻很溫柔，他閉起眼流著淚水點了點頭。
五条悟的手按著他的後頸將他拉了過去，他在唇上嚐到了同樣的鹹味。
再次清醒時，太陽從窗外直射了進來，虎杖悠仁睜開眼，抹了把滿是汗水的臉頰，他朝身側看去，五条悟閉著眼睛，一隻手環在他的胸前緊緊抱著他，他伸出手摸著對方長長的眼睫毛，沒一下子五条悟便顫著眼睫睜開了眼，五条悟捉著他的手，把臉埋進了他的頸邊。
「老師，你是不是很久沒睡了？」
五条悟沒立刻回答他，而是過了一會兒，才說：「別擔心。」
他回握了握五条悟的手，輕聲問：「那老師你要吃早餐嗎？」
「......要。」
五条悟從他頸邊抬起頭，虎杖悠仁看著那雙眼，輕輕地吻上了五条悟的雙唇，五条悟緊緊捉著他的手，往後退，說：「不痛嗎？」
「很痛。」
他坦承道，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身體、心裡，與五条悟親密過後還是很痛，他騙不了自己，但是他想要相信五条悟，想要待在五条悟給他的地獄。
五条悟緊緊地又抱住了他，虎杖悠仁沒有推開，他在對方懷裡安靜地待了一會兒後，推推五条悟的胸口，說：「我肚子餓了。」
虎杖悠仁幾乎都要忘記是什麼時候吃飯的了，他感覺肚子有點痛，五条悟說好，放開他，捉著他的手幫助他起身，便下床去撿地上的衣服穿上，又翻開他的衣櫃找出他的衣服，虎杖悠仁撐著床，感覺腿間濕濕的，他接過五条悟給他的衣服，掀開被子想下床，一汩汩溫熱的液體卻從後方流了出來，他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肚子的收縮便隨之而來。
「悠仁？」
「好......好痛......我的肚子－－」
他彎下腰抱著肚子，緊緊捉住五条悟的手，他還沒說完，下一秒五条悟便將他橫抱了起來，汗水從臉頰滑落，他看著五条悟快速的在地上畫咒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對方說：「悠仁，你要生了！我立刻帶你回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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