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45.
虎杖爺爺的後事辦在週末，進行的過程只花了兩天，過世的當晚五条悟載著虎杖悠仁回醫院繳交文件，就領了虎杖爺爺的遺體回家，他聯繫了熟悉的殯葬業者按照虎杖悠仁的要求將虎杖家的客廳布置成了靈堂，雖然原本五条悟的意思是想在附近的寺廟舉辦，畢竟虎杖家太小，可是虎杖說他想要讓爺爺在家裡舒服地走上最後一程，所以他還是依照對方的要求將告別式辦在虎杖家，並盡可能地將虎杖家的客廳布置成較溫暖的樣子。
守夜的當晚，五条悟交代完工作就一直陪在虎杖悠仁身邊，出乎五条悟意料的是虎杖悠仁聯繫這場噩耗消息的人不多，從頭到尾五条悟就只看見過虎杖悠仁撥打一通電話給報社，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聯繫過任何親人，對方的精神在哭過之後好了一些，但還是難得的一直處於沉默的狀態。他忽視了正在念誦著經文的僧侶，看著換上純黑西裝將背挺直的大男孩，他莫名覺得虎杖又消瘦了一些，也是在這一刻五条悟忽然發覺虎杖悠仁是真的孤身一人，失去爺爺的他就只剩下自己了。
「悠仁。」
他小聲地喚道，虎杖抬起頭看他，琥珀雙眼帶著濕潤的水氣，他伸出手撫上對方的後腦勺，在那柔軟櫻色短髮底下剃掉的黑髮區塊摩娑了下，虎杖默默地伸出手抓住了他撫摸的手腕，他聽到對方說：「我沒事。」
「是嗎？」
「嗯，而且我不是一個人。」大男孩抬起頭朝他看來，目光堅定也沒有什麼太傷心的情緒，五条悟愣了下，因為那句話感到安心了許多。

早晨看到報紙通知的虎杖爺爺朋友們都來到了虎杖家見虎杖爺爺的最後一面，五条悟看著虎杖悠仁忙著倒茶水和老人家閒聊，待僧侶念完經後，大家輪流捻香，做為這場喪禮的禮儀師五条悟便上前替虎杖爺爺再做一次梳理，替虎杖爺爺換上了全白的和服，梳理後的虎杖爺爺看起來睡得很祥和，臉上掛著和五条悟印象中不一樣的慈祥笑容，虎杖悠仁說爺爺看起來睡得很好，大男孩留戀地看著爺爺彷彿睡著的模樣，五条悟便和虎杖悠仁合力將虎杖爺爺納進棺中，虎杖摸了摸爺爺的臉頰，在告別式前的最後一晚低頭和虎杖倭助說：「爺爺，我現在很幸福，請不要擔心。」然後將一枚銅錢放進了虎杖爺爺的袖子內。
告別式來臨的清晨，虎杖爺爺的朋友又來了一些，但人並不多，大家人手一枚十円硬幣放進了棺材內，五条悟便遞過了棺蓋給虎杖悠仁，讓對方和自己的爺爺正式告別，下午他們到火葬場舉行了火化，看著棺木推進火葬的小門時，虎杖悠仁濕潤的眼眶又紅了，五条悟再沒忍住將對方抱進懷裡，他聽到對方喃喃念著爺爺好走，又收緊了手，末了他跟著虎杖到火化室隔壁的撿骨室陪對方撿起燃燒成焦炭的骨片放進骨灰罈裡，最後開車送對方回家將骨灰罈安置進神龕裡，五条悟正坐在神龕前，看著虎杖悠仁跪坐著擺放著牌位，他說：「悠仁，我可以上香嗎？」
「可以啊。」虎杖悠仁頓了下，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點燃了一支香給他。
「謝謝。」五条悟伸手接過，他恭敬地拜了拜，在香爐上插上了第一支香，然後他在虎杖要說什麼的時候，低下頭去做了一個標準的跪拜禮。
「悟？」
「爺爺，謝謝您將悠仁養到這麼大，來不及和您自我介紹對不起，但請您將悠仁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也會好好照顧他，疼愛他，給他一個幸福的未來。」他頓了下，又說：「雖然我現在說這些您應該都聽不到，或許還會因為我誘拐走您最疼愛的孫子而生氣，但請您安心地走吧。」
五条悟抬起頭，認真地將額頭又貼上地板，行了第二次禮，他聽到虎杖悠仁抽鼻子的聲音，然後他轉過去，看到對方哽咽地笑著說：「爺爺生氣的話怎麼辦啊。」
「......那也沒辦法。」
就算爺爺氣到死而復生五条悟也不能放手了，他起身走過去，捧著虎杖的臉便想吻他，但被對方推著胸口撇開頭拒絕：「爺爺還在耶......」
「嗯......那去你房間？」
聽到他這麼問虎杖責怪地看了他一眼，五条悟知道對方誤會什麼，他又接著說：「你不想抱抱嗎？」
「......」虎杖沉默了會兒，默默地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說：「想。」
五条悟沒再猶豫，他抱著他的教練往房間走去，關上虎杖的房門後，他低下頭捧著對方的臉頰吻上了虎杖的雙唇，一路將對方吻到了床上去，他含著虎杖的唇輕吻，啄吻著大男孩柔軟溫熱的唇肉，好一會兒後五条悟放開對方，虎杖放空地看著他，五条悟將對方又抱進了懷裡，他撫著虎杖的背脊，一下又一下親吻對方的腦袋，說：「要睡一下嗎？」
虎杖搖了搖頭，於是他又問：「那肚子餓嗎？」
虎杖再次搖頭。
「那......」
「抱著我就好。」
虎杖的聲音沉沉地從他的胸口傳來，他安靜了下來，五条悟撫著對方的背，良久後說：「寂寞嗎？」
「......寂寞。」
虎杖緊緊地抱著他，深呼吸一口氣，又說：「可是有悟在，不寂寞了。」
「那就好。」他吻了一口虎杖的額頭。
那就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