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韓劇《金秘書為何那樣》的paro
※ABO設定，Alpha五条 xOmega悠仁

9.
虎杖悠仁打開家門看到來人時，立刻想關上大門，但男人的手抓住了門邊，制止了他關上大門。
「五条先生！」
Alpha的信息素飄進了門內，虎杖悠仁有點生氣五条悟怎麼下班了還來找他，但他很快就被對方滲血的手給吸引了注意力，虎杖立刻打開門，也顧不上對方是在易感期的Alpha，他抓著五条悟的手，擔心地抬頭問對方：「你的傷口怎麼又裂開了？」
「說來話長，讓我先進去可以嗎？」五条悟按了按嘴角，嘶了一聲，虎杖愣了下，驚訝地發現對方嘴邊也有傷口，他馬上讓開讓五条悟進門。
「五条先生，你和誰打架了？」
「沒有打架，只是一個意外。」五条悟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意外？」虎杖悠仁從電視下拿出醫藥箱，坐到五条悟身邊，熟練地拿出了紗布和消毒水，先幫五条悟手上滲血的地方換新的紗布，還好已經快癒合了，不是很嚴重的裂傷，虎杖鬆了一口氣，替對方纏好傷口，對方也沒說話，虎杖抬起頭發現對方又在看自己，他頓時臉熱地迴避對方的視線，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邊。」
虎杖困惑地看向五条悟，對方指了指嘴角的傷口，一雙藍眸盯得他臉頰滾燙，一副他不處理好，他就不說的模樣，虎杖猶豫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拿棉花棒靠近了五条悟，替對方擦嘴角的破皮，男人的呼吸近的幾乎噴在他臉上，虎杖強壓下逃跑的衝動，只敢垂著眼看著對方受傷的嘴角，替對方的嘴角抹了藥膏以後，虎杖稍微後退一些，一邊收拾，一邊又問：「五条先生，您可以和我解釋了吧。」
虎杖悠仁不希望對方因為打架又要有麻煩找上來，但對方卻是委屈地說：「我可沒有動手。」
「您沒有動手？」虎杖更困惑了，他忍耐著男人赤裸的視線，看向五条悟：「是有人找您麻煩嗎？」
「嗯，是啊。」五条悟見他肯與自己四目相交了，更是裝可憐地說：「你哥還罵我變態。」
「我哥？！」虎杖愣了下，驚訝地瞪圓了眼，他說︰「我哥打你？五条先生你做了什麼啊？」
「我什麼也沒做啊，我以為他是你，所以抓住了他的手，結果他超生氣的。」五条悟說的很無辜：「第一下沒擋到，嘴巴就咬到了，第二次我用手擋，結果手流血了，後來我跟你哥說我是你的上司，給了他名片，他才離開。」
「可是、我記得五条先生您的體術不是很厲害嗎？」
「那是因為......那是悠仁你的臉啊。」
「我......」虎杖悠仁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聽到對方這麼說他的臉頰更燙了，「只是因為這樣？」
「嗯，還有那是你的家人吧，雖然我有自信可以不要傷害到他，但既然是悠仁你的家人，所以還是不要動手比較好。」
「......」虎杖沒想過五条悟會這麼想，雖然他的哥哥動手一定不對，可是聽到五条悟這麼說，確實讓他感到很開心。
「畢竟悠仁的哥哥未來是我的大舅子嘛！」
「大舅......你不要讓我哥聽到你這樣叫！」
「為什麼？」
「宿儺、我哥他很難相處。」虎杖悠仁含糊地說，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也沒有答應你的求婚。」
「是嗎？」男人直勾勾地看著他，虎杖聞到對方溢出的信息素又變得更濃了，水果糖的甜味火辣辣地竄進他的喉嚨裡，他別開頭，將包紮用品放進醫藥箱，抱著醫藥箱走回電視前，聽到對方又說：「你會答應的，悠仁。」
虎杖悠仁沒有答話，他只是感覺背部也熱了起來，他將醫藥箱塞進電視下的格子裡，轉過身來說：「五条先生您可以回去了吧？」
「我不能留下來嗎？」
「我哥等下－－」
「他不會回來，他說他是牛郎，晚上很忙。」
「......」虎杖咬著唇，忍不住在心裡想宿儺那混蛋，對方肯定早就察覺到五条先生在易感期，但還是不管他。
「悠仁。」
「你可以去找其他人，反正你現在只是因為易感期，所以才一直找我。」
「你確定你要我去找其他人嗎？」
男人的目光灼灼，一雙藍眸宛如高溫的烈焰，不只看穿他，還燒的虎杖悠仁的後頸也發燙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摀住了發燙的後頸，體內的Omega信息素控制不住地也在回應五条悟的信息素，虎杖悠仁當然知道五条悟的意思是什麼，自己不過是在逃避，他現在如果說對，之後自己一定會很後悔。
「悠仁。」五条悟又一次開口，聲音沙啞。
「......好，對不起，我不想要你找其他人。」虎杖沒有辦法說出違心之論，他的腦袋很熱，臉頰也很熱，他不想要再替對方處理任何的感情問題。
「那你願意安撫我嗎？」男人朝他伸出手。
「我不知道，我需要、需要思考一下......」鼻尖的Alpha信息素讓虎杖悠仁很難受，他貼著電視，吞了一口口水，說：「也許讓我查一下如何做，可以嗎？」
「你只要聽我的話就好。」
「不是，我......我是想要做點心理準備。」
男人眨了眨眼，隨後露出了一個妥協的笑容，說：「好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電視劇也是那樣演的。」
「電視劇......啊，哈哈哈，也是。」五条悟笑出來，撐著臉頰表情很無奈：「嗯、悠仁對現在的我有警覺心也是好事。」
虎杖不否認，他快速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手機，又貼回了電視前，一面舉起手機擋住自己通紅的臉，一面輸入關鍵字：Alpha易感期、安撫。
五条悟很有耐心，虎杖悠仁慢慢滑手機，終於看完別人分享的方法後，又走回茶几前將手機放上去，然後他走到電視旁的櫃子裡從裡面摸出了一支針筒型的抑制劑，這才回到五条悟坐著的沙發另一端。
「悠仁？」
「以防萬一。」
虎杖捲起袖子毫不手軟地給自己扎上了一針，溫涼的抑制劑打進了他的血管裡，初始的疼痛過去後很快就讓他舒服了很多，他舒出一口氣，將針筒抽了出來，拿棉花壓在手臂上，抬頭朝五条悟看去，對方皺著眉，說：「有必要這樣嗎？」
「我不想要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做這件事，而且上次我差點就發情了。」虎杖悠仁還記得剪綵活動那時候的事，要不是有伊地知先生及時出現還給他抑制劑，差點就要無法挽回了。
「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安撫Alpha很容易擦槍走火，五条先生您的態度這樣，難怪感情問題那麼多！」一說起這個，虎杖便氣呼呼的。
「可是我沒有標記過人吧。」
「只有肉體關係也很糟糕！因為這樣暈船的人都不知道要有多少個了！您知道我的心情嗎？我......」虎杖摀住嘴，他抱著頭，啊......就算打了抑制劑他還是多少被五条悟影響了，他無地自容地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卻聽到五条悟在笑，他抬起頭朝男人看去，生氣地道：「有什麼好笑的？」
「因為悠仁果然會吃醋，我很開心。」
男人笑瞇了一雙蒼藍的眼睛，虎杖聽到對方這麼說，臉頰一下更熱了，他張了張嘴支吾地想否認，但五条悟又拍拍身旁的位置，說：「來。」
虎杖看著五条悟，一動也不動，五条悟不急，又說了一次：「過來，悠仁。」
虎杖沒辦法，他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他在五条悟身旁坐下，忐忑的握著手，想著對方要怎麼做，就感覺到對方伸出手將他抱進懷裡，虎杖的心跳咚咚咚地跳得很快，Alpha的信息素一下將他包裹在其中，虎杖艱難地呼吸著，無法控制地感到身體發熱發燙，他感覺到五条悟湊近他耳邊說話的熱氣：「不要反抗我，不然我會想征服你，好嗎？」
虎杖嗯了一聲，剛剛點頭，搭在他腰部上的手就收緊起來，下一秒虎杖的視野顛倒過來，他哇了一聲，腹部壓在男人的肩膀上被扛起來，五条悟扛著他起身，說：「你的房間在哪裡？」
他默默地比了一個方向，五条悟說好，便帶著他往他的房間走去。

虎杖悠仁十分慶幸剛才有機智的給自己打了強效抑制劑，他被五条悟放到床上，虎杖緊張地看著男人脫西裝外套、解領帶，如果不是有打抑制劑，他早就腰軟腿軟只能任對方揉捏了，可是即使是打了抑制劑，虎杖還是感覺的到體內的Omega血液在沸騰，他吞了一口口水，等待五条悟把外套脫掉後，男人撐著床盯著他爬了上來，虎杖受不住對方侵略的視線，他撇開眼，忍耐著對方靠近，聽到對方說：「看我。」才又將目光看向五条悟，他回視著男人的藍眸，又感到了那雙眼睛的魔性力量，彷彿被那雙眼睛侵犯著，五条悟摸上他的臉頰，與他額頭相觸，輕聲說：「放鬆。」
虎杖聽話地放鬆身體，被五条悟碰到的地方都很熱很燙，他想著剛才查過的安撫方法，慢慢地將自己的信息素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他想說點什麼，但五条悟親吻他的臉頰時，他的腦袋又一片空白，虎杖下意識地想推五条悟的胸膛，他的雙手卻又被拉了開來按在床鋪上，五条悟軟熱的吻貼在他的臉頰上往他的耳朵吻去，黏膩地提醒他：「不要反抗我。」
男人的低音和熱氣呼進他的耳裡，帶著酥麻的熱度，虎杖一下便感覺身體都軟了下來，他順從地任由五条悟攤開他的身體，Alpha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還有耳朵，虎杖聽到對方問：「我可以吻你嗎？」
他睜著濕潤的眼睛看著五条悟，虎杖搖搖頭，親吻以上是他的底線，男人看著他嘆息了一聲，不過還是繞過了他的唇，往他的脖子親吻了上去，五条悟張嘴舔過他的喉結，麻癢的舒服快感讓虎杖仰著頭忍不住低吟出聲，他瞇起了蜜色的雙眼，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虎杖悠仁不知所措，Omega的本能讓他服從在五条悟的底下，卻又提醒他被標記的危險，可是虎杖想到對方保證的話語，依舊選擇了聽從五条悟，他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對方。
男人的牙齒輕咬他的喉結幾下，又往下吻去，在他的鎖骨上印下熱燙的吻，五条悟像發現他的交付慢慢地放開了箝制他的雙手，男人的大手隔著他的睡衣襯衫撫摸著他的胸部，知道他沒有反抗，又掐著他有彈性的柔軟胸部幾下，男人抬起頭，帶上野獸般征服慾望的藍眸盯著他，那張白皙的臉龐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虎杖悠仁幾乎從未見過的情慾，虎杖悠仁出神地望著對方興奮的表情，心臟鼓動的聲音幾乎要敲破他的耳膜，他一動不動，五条悟便對他露出笑容，男人隔著他的睡衣摸過他的乳首，大手往下沿著他的肌肉一寸寸摸過去，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像被剝去衣服，虎杖知道自己無可救藥的興奮起來。
「好色。」
男人彎著嘴角笑著說，兩隻手摸過他的小腹，滑進他的大腿內側，虎杖徹底地感受到Alpha對他的身體如何感興趣，五条悟沒有摸到他的胯下，而是抬起他的兩條小腿，親吻他的小腿肚，用被撐起的西裝褲頭去磨蹭著他的屁股，虎杖摀著嘴忍耐著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又一次慶幸自己有打抑制劑，不然臀部肯定早已難堪的濕透，他張著濕潤的眼眸看著男人磨蹭自己，將氣味蹭在自己身上，然後五条悟將他翻了過身，他再一次被擁抱進懷裡，虎杖感覺到對方毛茸茸的腦袋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大手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五条悟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嗅聞他，虎杖察覺如此後，將自己的Omega信息素又釋放的更多，他供給著Alpha需要的信息素，直到五条悟覺得不夠而湊近他的後頸為止。
「唔......」虎杖情不自禁地顫抖，Alpha的吻讓他幾乎要瘋了，五条悟吻上他的腺體，熱呼呼的吻黏膩的落在他的後頸，虎杖想出聲呼喚對方，一出口卻變成了求饒的低吟，及至此刻，抑制劑彷彿察覺他瀕臨發情的界線，虎杖開始感到頭暈目眩，他感覺到五条悟磨蹭的熱硬，但卻無法動彈，他啊了一聲，在身體逐漸攀升的體溫下，被迫陷入了一片黑暗。
「悠仁......」
察覺到Omega睡著後，五条悟將對方轉過來，他的意識模糊，勉強讓理智壓制住標記的慾望，但是Alpha的本能還是讓他不滿足，他從喉間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五条悟伸出手解起了對方的睡衣扣子，他昏昏沉沉地想得到Omega的注意，五条悟低下頭去將臉埋上了祕書的胸口，然後他張開嘴親吻，末了，發現虎杖悠仁熟睡，五条悟脫去對方的睡褲，抬起了對方的大腿。
啊......悠仁肯定會生氣的。
他理智的這麼想，但還是張開嘴往對方的大腿內側用力咬了下去。

－
虎杖悠仁是被生理時鐘叫醒的，他呻吟了一聲，張開眼睛茫然地翻身抱住棉被，感覺舒服的睡了一覺，還想再休息一下，他閉起眼睛幾秒，察覺到哪裡不對，驚地從床上跳了起來，虎杖低頭看著自己只穿著內褲的身體，手腳上全是咬痕和吻痕，他的睡衣睡褲被扔到地上，虎杖啪地按住後頸，心臟怦怦狂跳。
不會吧......
他小心地拿開手，摸了摸後頸的腺體，完好無缺，沒有咬痕、非常光滑。
他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感到有點可惜......啪，虎杖用力拍自己的臉頰，嗚哇，他在想什麼，虎杖臉頰通紅地跪坐在床鋪上，昨晚的記憶翻湧而來把他拍打得無法招架，卻在關鍵的地方失去了意識，他是第一次打強效抑制劑，根本不知道效果會這麼強，直接讓他昏睡了過去。
「五条先生......」
虎杖想起本來應該在他房裡的人，他左右張望著，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一想到對方易感期不知道結束沒，虎杖便急匆匆地從床上跳下來，他隨手拿起了睡褲套上，又撈起睡衣，一邊扣扣子一邊走出房門，還沒看到人，就先聞到一股烤麵包的香味，虎杖愣愣地站在房門口，望見了對方捲起袖子在廚房忙活的身影。
男人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他，目光在他未扣好而坦露出的胸口流連，然後露出一個笑容，說：「早安。」
「早......安。」虎杖後知後覺地脹紅了臉，他連忙扣好扣子，朝五条悟走過去，他看到對方在炒蛋，虎杖支吾著說：「五条先生，您的易感期結束了嗎？」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了他的臉頰，說：「當然還沒。」
「欸？」
「不過好很多了。」
「真的嗎？」
他立刻伸手摸上對方的額頭，五条悟的體溫還是偏高，男人拉下他的手，彎下身來親吻他的臉頰，說：「沒關係了，你去換衣服準備和我吃早餐吧。」
「唔......」
虎杖睜大眼看著對方，臉頰上的吻讓他腦袋熱呼呼的，他摸著被親過的臉頰，擔心地又說：「您昨晚有睡好嗎？」
「嗯......」男人思考了下，說：「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醒來後精神很好。」
「精神很好？」
「嗯，好到不行－－！」
「是這樣嗎......」虎杖還是擔心的不得了，五条先生看起來太亢奮了。
「是啊，快去吧！」
但是對方都這麼說了，虎杖還是只能乖乖去換衣服、刷牙洗臉，他換上了西裝後，走出房門看到對方坐在餐桌椅上撐著臉頰笑瞇瞇地看著他，虎杖不知道該看哪，只好害臊地低著眼坐到對方旁邊的餐桌椅上。
「五条先生您也會做飯啊。」虎杖拿起烤麵包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道。
「畢竟我只有一個人嘛。」男人看到他吃，也跟著一起吃起桌上抹了巧克力醬的吐司。
「不是還有幫傭嗎？」
「但我的作息太不固定了，也不是每次都會讓他們來幫忙。」五条悟頓了下，看著他說：「好吃嗎？」
「嗯，好吃。」虎杖直率地看回去，五条悟滿意地用指尖摸過他的耳廓，虎杖感覺癢癢的，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然後被反握在手裡，「五条先生，這樣我要怎麼吃飯啊？」
「就這樣吃。」五条悟沒有放手的意思，另一隻手拿著吐司大口吃著，藍眸裡滿是璀璨的笑意。
虎杖臉熱的看著對方，嗯了一聲，卻也沒有反對，反而心裡漾出了某種甜甜的東西，他彎起嘴角，一面咬下手裡的烤麵包，一面偷偷地露出了早晨的第一個笑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