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五条悟 x 消防員悠仁

 

3.
虎杖悠仁從東堂手中接過了捕蜂衣,他俐落地將捕蜂衣套到了身上去,回過頭想和男人叮嚀什麼,就看到對方下車走了上來,說:「我先幫被螫到的人處理吧。」
「虎杖?」東堂朝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這位是五条醫生,是我的朋友。」虎杖接話道,他看向和東堂一起來的救護車,領著男人走到了救護車上,被虎頭蜂螫到的老翁已經躺在裡面,意識還很清楚,看起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被螫到的地方腫成一大塊,還一直說頭痛,白髮男人看了下就說這個不是第一次被咬了,中毒得去醫院,說著就搜了下他們的醫療器材,揮手要他們去做自己的事,然後說他們先去醫院一趟,虎杖點頭說好,放心交給男人,跟東堂說了下後,白髮男人就開著自己的車跟著救護車一起離開了。
虎杖跟著東堂的腳步去樓房邊緣摘蜂窩,虎頭蜂窩長在樓房窗戶外,長的已經跟一顆籃球一樣大,是不處理不行的程度,東堂說剛才來老翁還不讓他們摘除,說是可以拿來做藥酒,東堂說了一陣子差點和老翁打起來,後來是老翁的女兒出面和老人家說了這很危險,老翁才勉為其難地答應讓他們摘除。
蜂窩有點高度,還好東堂開了雲梯車來,他們討論了下由東堂火攻,虎杖再伺機補充殺蟲劑助燃,兩個人很快就把蜂窩裡的虎頭蜂引了出來,將那顆籃球大的虎頭蜂窩燒成的一點不剩,確認沒問題後,虎杖趕緊撒水澆熄燃燒起來的牆面,等處理完摘除作業後,他看到白髮男人開車回來了,虎杖和東堂下了雲梯車,朝男人走去的時候覺得臉頰有點癢癢的,東堂一看他就驚訝地道:「虎杖,你被螫了。」
「欸?」
虎杖一點感覺也沒有,東堂這麼一說他才感覺臉頰痛痛的,眼前確實有虎頭蜂在飛,他不慌不忙地拉開了一點捕蜂帽的縫隙讓倉皇的虎頭蜂飛出去,白髮男人看他們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幹嘛,走了上來問:「怎麼了?」
「我被螫了。」虎杖平淡地說,「小事而已。」
「虎杖你應該沒有過敏吧?」東堂擔心地說。
「嗯,我身體很強壯的,東堂你可以去東北的百貨公司幫忙了,我比較在意那邊的狀況。」
「也是。」東堂拍了下他的背,又看了白髮男人一眼,說:「那我就放心了。」
「嗯。」虎杖脫下了捕蜂衣,將衣服還給了東堂。
目送東堂離開的時候,男人才說:「真的沒事?」
「嗯,我看起來有事嗎?」虎杖抬起臉給男人看。
「臉上扎了一根毒針。」男人說。
「真的啊。」虎杖伸手要抓,男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說不能用手,虎杖才想起來,說:「我知道,我也有學過一點醫護啦。」
「學過還沒常識。」
「我哪有。」
「你很不愛護自己。」
「消防員都嘛這樣。」
「......」男人不說話,倒是抓著他的臉看,虎杖盯著男人近距離的臉,忽然有點臉熱,他發現男人是真的長得很好看,不是在吹牛,眼睫毛很長,和藍眼睛一樣,是稀有的彷彿落雪一般的純白色,嘴唇水潤水潤的很性感,虎杖想到對方剛才說要不要看電影,突然想答覆男人,對方便拽著他往車子走。
「去哪裡?」虎杖被塞進車子裡,他按著車門抬頭看男人。
「去我家。」男人把車門關上。
虎杖看著男人繞回來駕駛座上車,他莫名感覺對方心情不好,虎杖安分地看著男人也不說話,男人把車開下山,進了市區駛進了某一棟大樓地下室,才忽然開口又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虎杖眨了下眼,他沒想到自己真的猜對了,他試探地說:「因為我不夠愛惜自己?」
「那只是一半。」
「一半?」虎杖有點意外,他還以為對方是因為這點生氣。
男人把車停在停車位上,朝他看來說:「總得有人做這些事。」
虎杖愣愣地看著對方,隨後笑了,他說:「這是我自己選的啊,我喜歡幫助別人,五条先生難道不喜歡嗎?」
「我嗎?」
「嗯。」
「你想聽真心話還是場面話?」
「真心話。」
「那麼......」男人頓了下,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虎杖以為對方是喜歡的,但男人沒有明確回答他。
「總得有人做這些事。」男人又說了一次,只是這次虎杖明顯感覺對方的心情恢復了,不是生氣也不是無奈,就好像是一種不得不做的義務,對方開了車門,說:「等下還得去做筆錄,再不去警察先生要生氣了。」
「......」虎杖看著對方,也沒有下車,總覺得對方藏了些事情沒說,讓他覺得有點在意。
「不下車嗎?還是你比較想和我去看電影?」男人低頭看進車內,虎杖對上男人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聽對方這麼一說,便想起了方才沒說出口的答覆。
「嗯,好啊。」
虎杖想和男人一起去看電影。
男人聽他這麼說,眨了下眼,高興地露出了笑容,說:「真的?」
「真的。」
虎杖笑了下,牽動臉頰上的傷口,他皺了下眉,男人走來他這一側開了車門,一邊將他拉下車,一邊說:「那我可得趕快幫你處理好傷口。」
虎杖看著男人關車門,他被拉著手臂往電梯走,對方的力氣出乎他意料的大,虎杖也沒有反抗的意思,乖巧地跟著男人進了電梯。
「五条先生帶我去醫院不是更快嗎?」
「去醫院還要人擠人,你只是小螫傷而已。」
「可是醫療用品很齊全啊。」
「你那麼想要我在休假的時候去醫院?」男人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他,說:「我都加班幾天了。」
「抱歉,我沒想到,」虎杖又笑了下,換了個方式,直白地說:「我只是覺得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就到你家會不會有點奇怪?」
男人揚起一個笑容,湊近他耳邊說:「怕嗎?」
「不怕。」虎杖比起拳頭,說:「我打架很厲害。」
男人握住他的拳頭,笑瞇瞇地說:「那我有點害怕。」
男人的手很大,虎杖的拳頭幾乎被對方包覆在掌心裡,他眨了下眼,又想笑了,但男人叫他不要笑,免得針扎得太深,虎杖跟著男人出了電梯,對方住在高樓層的套房,虎杖被拉進了男人的屋子裡,陽光從落地窗撒進來,客廳意外地溫馨舒適,窗戶外的景色很好,男人要他坐在沙發上,便進了某間房去拿醫藥箱,虎杖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忍不住起身看窗外,男人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悠仁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看到哦。」
虎杖回過頭,男人在他身旁坐下,拿著鑷子扣住了他的下巴,他下意識地閉起眼,等男人把虎頭蜂的針拔掉以後,才睜開眼睛說:「五条先生很色欸。」
「你又知道我是那個意思了。」男人噙著笑,拿冰敷袋給他。
「不然什麼意思?」虎杖接手按在臉頰上,冰涼涼的冰敷袋讓他臉上的刺痛感覺好了一點。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男人把鑷子放回醫藥箱,拿了裡頭的白色小藥丸給他。
「這是什麼?」
男人起身去廚房倒水給他,從開放式廚房裡對他說:「迷藥。」
「迷藥?」
男人大步走過來,將水杯放在他面前,然後翹著腿舒服地在他身旁坐下,撐著臉頰道:「對,迷藥,敢吃嗎?」
「GHB?」
「不是。」
「FM2?」
男人又搖頭。
「難道是LSD?」
虎杖已經快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藥丸都說出來了,但男人又搖了搖頭,虎杖盯著男人看,半晌笑出來,說:「我不知道。」
他將藥丸塞進嘴裡,也不再問男人那是什麼迷藥,拿起桌上的水就喝,虎杖一邊看男人一邊吞藥,他一點也沒有迷藥的反應,既不想睡,還沒有什麼興奮致幻感,於是虎杖又問了:「你到底給我吃什麼?」
「想知道?」
「嗯。」
男人湊近他,貼到他耳邊,輕輕說:「迷的我不要不要。」
熱氣和男人低沉的嗓音敲在耳膜上,虎杖愣了一秒,耳朵和臉頰都酥麻地熱了起來,他看向男人,對方還是彎著嘴角,用著好看的笑容看著他,虎杖瞪圓了眼,幾秒後哈哈笑了起來。
「有趣嗎?」男人維持著近距離問他。
「嗯!慘了,我要迷的五条先生不要不要了。」虎杖笑的臉頰上的傷口又有點痛,但他止不住笑意,他也說不上來哪裡好笑,就是覺得心口癢癢的,不笑出來的話整個人都不對勁。
「啊......有這麼好笑嗎?真失禮。」
男人伸手按在他一旁的沙發,虎杖看到對方湊近一下止住了笑意,他盯著男人的嘴唇看,說:「我不是GAY。」
「我不介意。」
「你喜歡我哪裡啊?」虎杖往後靠。
「肉體。」
「肉體嗎?」虎杖彎起嘴角。
「你很善良。」
「五条先生你才見我第二次耶。」
「我看人很準。」
「我如果是壞人呢?」
「壞人不會吃我的迷藥。」
「啊,所以藥效要發作了嗎?」
「我希望可以發作。」
「那我們先去約會怎麼樣?」
男人在吻上他的距離前停下,那雙湛藍的眼睛盯著他,虎杖在對方眼裡看到自己通紅的臉,男人從他身旁抓了什麼,說了一句「好」,然後把他拉了起身,虎杖注意到那是車鑰匙,對方本來就沒有要親他,他感到臉頰更燙了,敷在臉頰上的冰敷袋不知道什麼時候融化了大半,滴滴答答落著水,男人把他的冰敷袋隨手接過來往廚房的洗手槽一拋,便帶著他往屋子大門走,虎杖說:「要去警局了嗎?」
「嗯。」男人回頭看他一眼,心情愉快地連笑容都迷人了起來,「先和我去警局約會吧,悠仁。」

 

---TBC---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R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