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24.

「老師！五条老師！你有找到虎杖嗎？」伏黑惠匆匆忙忙地闖進大門裡，他滿身大汗，不眠不休地在附近找了一夜，喘息著打開客廳的拉門，卻只看到五条悟跌坐在茶几邊，他咬著牙，又一次大喊道：「五条老師！」

「沒有......」五条悟拿著一張紙，就這樣維持著注視的動作，沙啞地開口：「我什麼也沒找到。」

「那你還......」他走過去，發現對方盯著那張紙條，伏黑惠不懂這有什麼好看的，他說：「虎杖不可能回來的！」

「他會回來的。」五条悟拉下眼罩，伸手拿起茶几上那本日記，裡頭夾著的照片散落了下來，伏黑惠頓了下，他非常熟悉那些照片。

五条悟垂下眼拿起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看，彷彿他不在似的，說：「悠仁說，他會回來的，所以我要等他。」

「你明明知道他回來是要你做什麼！」

虎杖悠仁說他會回來的，等一切「安頓」好－－他會回來受死的。

他不信五条悟會不明白虎杖悠仁所謂的安頓好是什麼意思，他焦躁地看著五条悟，希望對方想點辦法，但偏偏五条悟只是坐在茶几邊看著日記和照片，然後告訴他「我要等他」。

「老師！你不想救虎杖了嗎？！」

五条悟一頓，抬起頭看向他，一雙湛藍的六眼裡有著血絲，他看見五条悟捏緊了日記，說：「我當然想救他，可是悠仁不想。」

「我可以犧牲我們的孩子，我可以不要管這個狗屁世界，悠仁如果不想當咒術師，我可以陪他！可是他不想！」五条悟將日記按在桌上。

「他說他原諒我，可是又要一個人離開，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追上去嗎？只要幾秒鐘，就可以永遠和悠仁說再見，可以永遠結束他的痛苦，但是我可以這麼做嗎？」

「我可以嗎？」

伏黑惠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不是的，他不是這個意思，但五条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看見五条悟拿著那本日記起身，走過他的身旁，他握緊拳頭，叫住了對方。

「老師，我認為你是對的。」

終結痛苦很簡單，他何嘗不明白，虎杖的痛苦只要死就能獲救的話，他相信五条悟可以毫不猶豫地給他，因為那是五条悟的溫柔，可是他認為五条悟是對的，他認同五条悟的殘忍，如果有除了死以外的選項，虎杖可以擁有更美好的未來的話，就不該只拘泥於那個選項，即使那很殘酷，也好過永恆地死亡。

『悠仁是最有資格得到幸福結局的那個人』

伏黑惠無比認同五条悟這句話，虎杖悠仁要死在眾人簇擁之下，不必非是這樣的結局，到底英雄的死亡非得是慘烈的嗎？他想了又想，只能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那麼到底為什麼一個善人非得要為惡人做的事付出代價？虎杖悠仁曾問他為什麼要救他，他當時沒有回答，可是他現在想明白了，因為他認認真真地認為虎杖悠仁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值得擁有美好的幸福未來。

他無比期望五条悟不要因此動搖，但五条悟那一句話，卻也讓他明白眼前或許只有懸崖。

「我也充分地理解到悠仁對孩子的愛了。」五条悟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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