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26.

虎杖悠仁是熱醒的。

他睜開眼,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拿遙控器打開冷氣,但卻什麼也沒摸到,他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啊,我回家了。

明明是秋天,但是他睡得滿身是汗,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捧著肚子起身,他看向窗外,忍不住想,好安靜啊。

拿出襪子穿上,虎杖悠仁起床換了身衣服,做好保暖措施後,才慢慢地踱到廚房,他打開冰箱看了看,前天臨時買的食材都快用完了,不出門不行,於是他簡單地做了早餐,坐在空無一人的廚房緩慢地把早餐吃完,拿起購物袋,便拿著鑰匙出門。

回到仙台後,虎杖悠仁感覺心靈平靜很多,自從宿儺告訴他那些話後,宿儺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知道自己稱了宿儺的心意,可是又無法什麼都不做,讓老師放下戒心是最好的,像平常一樣是最好的,如果老師能乖乖地等他把孩子生下來安頓好,那麼是最好的,可是即使是這麼想,他的心還是時不時在抽痛,這兩天甚至會讓他在半夜忍不住痛到醒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做好準備了,可是倒數的時間越近,他越是感覺的到痛,很痛很痛很痛,可是他哭不出來,他只能躺在床上和寶寶說話,他和寶寶說了很多很多話,他想盡量說些五条悟的好話,不然以後孩子出生會怨恨五条悟,可是說了幾句,他卻又忍不住停了下來。

他不確定五条悟愛這個孩子。

他以為五条悟愛這個孩子,他總是在說到悟爸爸也很愛你的時候停下來,然後心就開始痛了起來。

虎杖悠仁心疼這個孩子,只要一想到要把孩子交給宿儺,想到五条悟要將孩子祓除,他就痛到不能自己,可是要他和五条悟說再見,他也同樣痛的生不如死。

他試著不去想,不去思考,因為孩子是無辜的,不像他的雙手染了那麼多擦不去的鮮血,孩子還有很光明的未來,他很努力地不去想五条悟拚盡力氣要塞給他的未來。

他可以做的到的,就像過去幾個月來一樣。

 

「虎杖?」

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虎杖悠仁從超市出來,他循著聲音回過頭,愣了下,戴著圓眼鏡的女孩吃驚地摀住了嘴,然後朝他跑了過來,接過他手中的提袋。

「佐佐木學姊。」剎那間過去的回憶都湧現了出來,虎杖愣愣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我幫你吧?」佐佐木擔憂地看著他,說:「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嗯。」他露出了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說:「我回來待產啦。」

「你......」佐佐木斟酌著,一副想問他什麼話的樣子,虎杖看著對方猶豫的神情,比了比超商不遠處的家庭餐廳。

「學姊吃飯了嗎?不然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餐吧?」

佐佐木張了張嘴,最後點頭:「嗯。」

 

他們在家庭餐廳的窗旁落座,各自點了兩個餐,虎杖悠仁本來習慣性地想點便宜的餐,但被佐佐木制止了,佐佐木一邊說著懷孕要吃營養一點,一邊硬是將他的套餐改成了最貴的,等點完餐後,佐佐木又是一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於是虎杖替對方倒了杯水,說:「佐佐木學姊,你有話就請說吧。」

「唉?我真的可以問嗎?」佐佐木將視線放到他的桌前,但虎杖悠仁明白對方在看什麼。

「我結婚了。」他伸出手來,亮出手上的戒指。

「結、真的啊。」佐佐木舒出一口氣,抬眼看著他,說:「我還以為......」

「嗯,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垂下眼,撫摸著已經三十七週的肚子。

「這樣啊,那就好。」佐佐木露出一個笑容,說:「但是懷孕的話,不要一個人提那麼重的東西比較好哦。」

「嗯,我知道。」

「不過我有點意外,原來虎杖你是Omega,那時候你說有必須要做的事就走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因為我轉學了嘛,爺爺去世後,有其他家人要收養我,所以我只好離開了。」虎杖悠仁熟練地說著謊話,帶著歉意地說:「真的很抱歉那時候讓你們遇到那麼可怕的事。」

「怎麼會,我也有責任......」

「嗯,不說那個了,學長怎麼樣了?靈異研呢?」

「那個啊、」聽到他這麼問,佐佐木露出有點哀傷的表情說:「後來因為人數不夠,所以社團解散了,我也和學長沒有聯絡了。」

「這樣啊,抱歉,那也是因為我--」

「不是的!」

「?」

「不是的,社團解散和虎杖你沒有關係,就只是我們的努力不夠而已,你不要老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扛,這樣子總有一天會累垮的。」

「......」

「對、對不起,我說了一些很自以為是的話,明明對虎杖你不夠了解,但是......」

「沒關係。」

他垂下眼,他能理解,因為這句話五条悟也對他說過了好多次、好多次。

「真的、沒關係嗎?」

「嗯,沒關係,學姊你說的對。」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說:「但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所以才扛起責任的,學姊不需要為此道歉。」

「虎杖......」

佐佐木皺著眉,良久,看著他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的伴侶是什麼樣的人嗎?」

「咦?」

「這樣說可能有點自以為是,但是......虎杖像你這樣的人,我很擔心,雖然你那麼說,可是人不可能永遠承擔責任,更何況那原本就不是你的錯,所以、所以說啊!能夠讓虎杖你認同,接納虎杖你的人我想應該很好吧?那個人應該可以好好支撐住你吧?我只是想知道這一點而已,能夠告訴我嗎?虎杖你的伴侶,是什麼樣的人呢?」

「......什麼樣的人啊。」

腦袋一片空白,虎杖悠仁不想去想,五条悟卻逕自在他腦海出現,他感覺胸口又鈍痛起來,但是控制不住這種感覺,只能垂著眼說:「他很強、很溫柔,有時也很胡鬧,殘酷的時候,比誰都還要殘忍,他就是個、有點,不,非常瘋狂的人吧?但他說過,做我們這些工作的人就是要瘋狂,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我有時候會想像我這樣的人果然不適合待在他身邊,但他總是很溫柔地告訴我不是這樣的,他需要我,就算知道他做出很過分的事,我也生不了氣,我要生什麼氣呢?我知道那都是因為他、他......」

「他很愛你......?」

他抬起頭來,水霧模糊了他的視野,他失控了,但認知到五条悟很愛他的事實後,他就痛的說不出話來,他想道歉,跟學姊說不要在意,他的伴侶是很好的人,可是那道聲音擊垮了他所有的防備。

「悠仁......!」

虎杖悠仁轉過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看見五条悟以狼狽的姿態出現在家庭餐廳的門口,然後他知道--一切都白費了。

「悠仁,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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