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交往中
※時間線在《H》之後，一個吃醋意外

照彥／我相信你

陽光很大，下午時分，善照坐在籃球場邊，時不時地看著正在場上跑跳的炭彥和他的朋友桃壽郎與別人打二對二籃球，而他躲在欄杆的陰影下，拿著帶來的文庫小說，一點也讀不下去。
好熱啊……
他拿起運動飲料喝了下，說起來他是和燈子說自己要去圖書館，回家的時候可能會被懷疑吧？還是說跟燈子說冷氣壞掉了？不……這也不太可能吧，要是冷氣壞掉，平常他會直接回家的，或是跟燈子說自己躲在倉庫看善逸曾祖父的日記……？
「善照哥……！」
善照抬起頭，炭彥滿身是汗地朝他跑了過來，他連忙起身將腿上的毛巾遞給了炭彥，然後拿起那罐運動飲料，等炭彥擦了下汗後，接過毛巾，遞了飲料給炭彥。
炭彥仰起頭咕嚕咕嚕喝著，噗哈一聲，將飲料還給他，拉著衣服下襬脫掉了上衣。
「炭……」
善照看著對方，睜大了眼睛，炭彥在乳頭上面貼了個ＯＫ繃，把上衣遞給了他，露出笑容說：「這樣沒問題了吧？」
不不不不！！問題很大……！
善照眨了眨眼，來不及制止炭彥，對方便將上衣塞到他手裡，往場上的同伴跑去。
善照捏著炭彥的衣服，嘆了一口氣，他重新坐了下來，看著炭彥的朋友拍拍炭彥的背，拿起球又打起了下一場比賽。
感情真好啊……
善照的目光在炭彥和桃壽郎之間轉著，總覺得默契很好，讓他有點在意，說起來他和炭彥的朋友圈一直都不是很熟，雖然年級不同這也是當然的，可是總覺得有點寂寞……
說起來，再一年多以後，他也要畢業了……到時候怎麼辦呢？
善照苦惱地想著，總覺得又有些吃味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試圖轉移注意力，滑開一看，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了訊息給他，要他晚一點回家的時候順路去超市幫媽媽買東西，他回了一個好，聽著場上炭彥和別人的談笑，忍不住撐著臉頰又盯著場上的炭彥看了起來。

「掰掰，下次再約！」
夕陽染紅了天邊，炭彥滿足地一邊向朋友揮著手，一邊向善照走了過去，他還沒說什麼對方就拿著毛巾擦起他的身體，說：「趕快回去吧。」
「嗯。」炭彥點點頭，總覺得善照心情不大好，他偷看著對方的表情，不在乎善照抹著他胸口的手有點下流，握著善照的手，說：「善照哥，你生氣了嗎？」
「沒有啊。」善照頓了下，語氣有些彆扭地說：「你跟桃壽郎的感情挺不錯的嘛。」
「也還好啊，因為他一直要我加入劍道社嘛。」
「嗯。」善照收回手，把外套披在了炭彥身上，「你的衣服都是汗水，我收進包包了，先穿外套，我送你回家。」
「好。」炭彥點點頭，善逸替他把拉鍊拉上，這才拉著他往籃球場的出口走，他跟著善照的腳步，然後說：「善照哥，燈子姊姊有找你嗎？」
「嗯？」善照愣了下，說：「啊，是啊，姊姊要我回家前去超市買東西。」
「是喔，那我可以跟你去嗎？」
「可是這樣不順路吧？」
「又沒關係，反正我不急著回家。」
「哦……」善照看著他，臉頰有些紅，放開拉著他的手，手心摸上了他的後腦勺。
「善照哥？」炭彥愣了下，因為對方突然的溫柔，臉頰也忍不住紅了起來，他伸出手撥下善照的手，有點害臊地說：「我滿身是汗，你不要摸了。」
「有什麼關係嘛。」
善照盯著他的嘴，炭彥眨了眨眼，彎起嘴角來，小聲地說：「想接吻嗎？」
「不……可是，這裡是路邊……」善照的臉瞬間紅了。
「我知道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哦？」炭彥湊近善照身邊說：「要不要我帶你去？」
「……嗚。」善照睜圓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幾秒以後，帶著些許慾望的瞳色盯著他，握住了他的手。
炭彥眨眨眼，彎起嘴角拉著對方往巷子裡走去。

「呼嗯……嗯……善哥……嗯……」
柔軟的舌頭有些激動地舔吸著他的舌頭，炭彥靠著牆壁有些喘不過氣……雖然很舒服，但是善照哥怎麼了呢？
「等……等等、善照哥，嗯……！」
比體溫來的冰涼的手，拉開外套摸上他胸前的乳首，炭彥仰著頭抱著善照，無奈地叫道：「真是的……善照哥，你幹嘛這麼激烈……？」
「抱歉……」善照親吻著他的臉頰，手指還是揉捏著他胸前的那一點。
「你想做嗎？」炭彥微喘著氣，感覺又流起了汗來，他稍微推了推善照的肩膀，說：「我現在很臭。」
「我不介意。」善照總算抬起頭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有炭彥陌生的情緒，炭彥愣了下，摸著善照的臉，湊上前抬起下巴輕吻了一下善照。
「怎麼了？善照哥你吃醋了？」炭彥笑的眉眼彎彎。
「……嗯。」善照看著他，皺起眉說：「我可以詛咒他嗎？」
「詛咒？當然不行。」
「為什麼？」
「那是我朋友啊。」炭彥又墊起腳尖來，親了一口善照，有點開心地說：「善照哥吃醋，好稀奇。」
「沒什麼好稀奇的吧，你被女孩子包圍，我也很不高興。」
「我以為你是羨慕我。」
「……都有。」
「……換我要吃醋了。」炭彥鼓起嘴，一把抱住善照的腰，把臉窩在善照的胸口上，他親暱地蹭了蹭，感覺到善照也懷住了他的肩膀，他緊抱著善照，說：「我不會把善照哥讓給任何人的。」
「我也是。」善照用力地回擁著他，直到好一會兒後，炭彥聽見善照小心翼翼地問他：「炭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什麼？」炭彥心跳加速，忍不住又抱緊了善照。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我覺得很不安，有很不好的預感，那天你跑來見我，卻什麼也沒說，發生什麼事了？」
「……」
「炭彥？」
善照拉著他的肩膀，讓他放開來，炭彥不是很想說，他看著善照擔心的表情，卻也不想讓對方這麼擔憂。
「善照哥……你說，你會帶我私奔對吧？」他抬起頭，捉著善照的雙手，像抓著什麼浮木一樣，善照眨了下眼，捧著他的臉頰。
「嗯，我會，炭彥，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善照哥真是笨蛋。」炭彥扁著嘴，卻忍不住因為善照那席話又溫暖又難過。
「我哪裡笨？為了自己愛的人付出一切不是很自然的嗎？」
善照說的理所當然，炭彥眨了眨眼，卻忍不住笑了。
「現在可不是大正時代。」
「……嗚，反正！反正我會保護你啦！」善照紅了臉。
「嗯，我相信你。」炭彥直直的看著善照，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以前就這樣，不管別人怎麼說善照懦弱，炭彥就是覺得只有自己懂得善照的好，善照很強，可以保護任何人，就算他總說自己不可能成為英雄，但他在他心裡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到可以讓炭彥將自己的脆弱交出去。
「如果……如果我說，哥哥要我趕快交女朋友呢？」
「交……女朋友？」善照看著他，似乎一時之間不太了解他在說什麼，好一會兒後，大叫道：「騙人的吧？！」
「不是騙人的……哥哥一向很認真，生涯規劃都做好了，哥哥還說大學畢業後就要和燈子姊姊結婚。」
「怎麼跟我姊姊說的一樣啊！」
「嗯？」
「不、不是……這也太……」善照一臉難以接受，好一會兒後，說：「我姊可是一點也不期望我交到女朋友。」
「什麼意思啊？」炭彥有點不高興。
「就是、就是說啊，我可以理解彼方說的，畢竟你很受歡迎嘛。」
「然後？」
「然後，你當然不可能交女朋友吧？」
「嗯，因為我有善照哥你了啊。」
「嗯，對呀。」善照因為他的話而笑瞇了眼。
「所以我才難過啊，哥哥要我交女朋友，我是不是就要和善照哥你分手了？」
「分？哈啊？」
「難道善照哥你可以接受我劈腿？」
「怎麼可能！」
「嗯……也是啦，剛才那樣善照哥你就吃醋了。」
「那樣？你還可以哪樣？你說清楚喔！我現在就去詛咒你的朋友！」善照放開他，一臉真的要衝去給人家下奇怪的詛咒。
「等一下啦！我開玩笑而已。」他拉住善照，一把抱住對方。
「不好笑！完全不好笑！」
「我也覺得不好笑，所以才說不可能，善照哥，你說的私奔是認真的嗎？」
「是認真的啊！私奔就私奔！有什麼好怕的！」
「哇啊，善照哥真勇敢。」
「才不是！我只是流著淚也要把你帶走而已！」
「哦……」炭彥的心臟又怦怦跳了，他臉熱地抬起頭，說：「我也不想那樣，但真的那樣，我就跟你走吧。」
「你當然要跟我走！」
「好。」炭彥笑著點點頭，在善照懷裡蹭了下，又抬起頭說：「我不會聽哥哥的話的。」
「唔……那、那就好。」善照撫著他的背，將他拉開，替他拉起了外套，說：「差不多該回去了。」
「咦？」
「咦什麼？」
「善照哥你不做了嗎？」炭彥眨眨眼，把手摸下去，然後失望地說：「啊，軟掉了。」
「你你你做什麼啊！」善照拉開他的手。
「因為善照哥你剛才親我的時候，明明就還頂著我啊。」
「笨……！在外面怎麼可能做啊！」
「你剛才明明還一副想吃掉我的樣子……」
善照噎了下，紅著臉撇開眼：「現在……現在總不能……」
「騙人，善照哥你明明就想。」
「所、所以說……這裡是外面，我現在冷靜下來，覺得被看到很不好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但真的不做了嗎？」
「不、不是，我當然想，但是……」
「但是？」
「你也不能太晚回去吧……姊姊也在家裡，我還要去超市幫忙買東西……」
「嗯……也是，好可惜。」炭彥拉著善照的脖子，退而求其次地說：「那再親一次，我想親親。」
「炭彥……」善照看著他，想再說什麼，但還是低下頭來吻上了他。
炭彥張開嘴來，勾著善照的舌頭，與對方親得忘我，直到善照覺得不妙把他推開為止。
「炭彥。」善照紅著臉看著他，一臉滿是忍耐。
「嗯……？哦，善照哥……」炭彥感覺到頂在小腹上的硬邦邦，妥協地放開了對方，說：「我們去超市吧。」
「嗯。」善照摀著紅透的下半臉，拉著他說：「不，先等我個十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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