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交往中（時間線：善照和彼方高三、炭彥高二、燈子大一）

照彥／深淵

喀一聲，輕輕地將杯子放上盤子，善照握著杯子把手，不安地不敢抬起頭，他身旁的炭彥倒是自在地挖了一口蛋糕問他：「善照哥，你要吃嗎？」
炭彥！注意一下啊！
他用眼神示意炭彥注意坐在對面的彼方和燈子，炭彥眨了眨眼卻是不明白的說：「善照哥，你眼睛痛嗎？」
「不是！你就不能－－」
「善照。」
喀一聲，燈子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目光銳利地打斷了他的話語，善照僵硬地回過頭，看向姐姐，戰戰兢兢地道：「什、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姊姊想說什麼。」彼方接著說，然後看向炭彥，一向對炭彥縱容的彼方難得蹙起眉來。
善照一下感覺到手腳變得冰冷，心跳咚咚咚地越跳越快，背部湧起羞愧帶來的熱意，他低著頭，心中湧起了對彼方的抱歉。
「？哥哥，你們到底要說什麼？」炭彥放下湯匙，似乎被他們影響到了，一張臉有點不安地看了看善照，又看了看彼方和燈子。
「……」
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人說話，良久以後，彼方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太亂來了。」
「何止是亂來！根本就是亂七八糟！你們想要我以後怎麼辦啊？！」燈子拍桌站了起來，一張漂亮的臉因為生氣而通紅起來，「善照！你給我說清楚！」
善照縮了下身子，腦袋一片空白，他唯一下意識做到的就是拉住了一旁炭彥的手，將對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裡。
「善照哥？」
「燈子，冷靜一點。」
彼方拉著燈子的手，讓對方坐下來，但燈子只是搖著頭，崩潰的摀住臉，說：「我沒辦法，對不起，我沒想到善照居然對你的弟弟做出這種事，我以後要怎麼辦？叔叔阿姨以後還可以接受我嗎？」
「不會的，燈子，你這麼溫柔聽話，爸媽早就認可你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毀了！我真的沒想到善照你是這種人－－」
「燈子姊姊，別這樣說善照哥！」
「炭彥。」彼方皺緊了眉頭。
「可是……」炭彥頓了下，因為善照又握了握他的手，善照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麼表情，炭彥愣了下，卻閉起了嘴。
「不要替善照說話，我還沒和你問清楚－－」
「彼方，這件事和炭彥無關，要問的話你問我就好了！」善照抬起頭，他的聲音在顫抖，依舊緊緊握著炭彥的手。
「那好，我先來問你，你和炭彥是怎麼回事？」
燈子笑了下，重新坐了下來，語氣咄咄逼人地說：「你打算毀了我的幸福嗎？」
「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
「……」善照沉默了一會兒，臉部熱得不可思議，心底和腦袋都空空的，隨時像要墜落無底深淵，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對炭彥的感情，身旁的聲音卻先竄了出來。
「我喜歡善照哥。」
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的聲音從身旁竄了出來，善照朝炭彥看去，眼淚不自覺的湧上眼眶，炭彥看向他，紅寶石般的眼睛映照著他的模樣，溫柔地笑道：「我喜歡善照哥。」
「……」
「……」
善照沒臉抬起頭，他只知道彼方和燈子都無話可說，或者說是太過衝擊而說不出話，畢竟知道和真正聽到是一回事，他抽了抽鼻子，好一會兒，也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說：「我喜歡炭彥，我們彼此相愛。」
「我沒有想過要阻礙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要讓我們分開的話……」善照抹了把眼角的淚水，堅定地握著炭彥的手，說：「我會不惜一切帶炭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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