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交往中（時間線：善照和彼方高三、炭彥高二、燈子大一）
※前篇：點我

照彥／吵架

圖書館安靜地只聽得見翻書的聲音，善照侷促不安地看著書，卻無法不在意坐在他不遠處的彼方，幾分鐘後，他注意到彼方闔起了書本，起身拉上了椅子，然後－－
「跟我出來一下。」
彼方如此說道。

「我其實沒有什麼想和你談的，畢竟那是你和炭彥的事。」
離圖書館稍遠的廁所外，彼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一雙紫眸微微瞇了起來：「但我老實說吧，你讓我很不愉快。」
「……抱歉。」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可以請你停止嗎？」彼方皺著眉，毫不留情地說：「道歉就不必要了，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善照無言以對，他本來想道歉的，畢竟給彼方添了麻煩，但彼方這麼說，他就知道燈子肯定和彼方說了些什麼。
「我的確是挺火大的，但就算你跟我道歉也沒有用，畢竟你一次傷害了我兩個重要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
「……」彼方皺緊了眉，說：「你真的知道嗎？」
「我……」
「連你姊姊都保護不好，你保護的了炭彥嗎？」
「我沒辦法保護姊姊，我很抱歉，但是……」他握了握拳頭，大聲地說：「但是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炭彥的。」
「是嗎……？」
彼方語氣平靜地看著他，半晌後搖了搖頭，卻是說：「你和燈子說的一樣。」

「你和哥哥吵架了？」
炭彥靠在他身上，善照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幹嘛吵架？」
「沒什麼。」
「嗯……是喔。」炭彥看著他，善照躲開對方的視線，但炭彥不屈不撓地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倒在樓梯間上。
「喂！」善照小心地拿著便當，一張臉微紅了起來，因為炭彥坐到了他的腿上。
「誰叫你不跟我說嘛，為什麼吵架？哥哥不常跟人吵架的，是為了我嗎？」炭彥拿起他的便當不讓他吃。
「我……對啦，你不要妨礙我吃午餐。」善照撇開眼，總覺得自己很沒用，居然連炭彥都擔心起他來。
「你怎麼說？」炭彥把他的便當拿遠了放著，壓著他的小腹，俯下身在他耳邊用氣音叫他：「善照哥，跟我說嘛。」
「！你！你幹嘛！不要這樣，會被看到！」
「現在是暑假，又沒有什麼人。」炭彥說著，又在他耳邊吹氣。
「哇啊啊啊！笨蛋！」耳朵酥麻地善照忍不住大叫起來。
「善照哥你不要這麼大聲嘛！會被聽到的！」炭彥撐起身來，說：「快點乖乖說出來，不然不放過你喔。」
「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吃午餐嗎！」
「不能，誰叫善照哥你等下結束輔導以後就回家了。」
「嗚……」
「最近也沒有親親跟做愛，我很寂寞啊。」炭彥垂著眉，一副可憐的樣子，善照感覺胸口抽痛了下。
「炭彥……」
「所以你要老實和我說！我不想要哥哥對你印象不好。」
「我……我知道了啦。」炭彥都這麼說了，善照也不想讓對方不安，只好嘆了一口氣，說：「我本來想和彼方道歉，但不是對我們變成這樣的事道歉，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可是彼方不接受，他要我和姊姊道歉，但姊姊要的道歉不是這樣的，我這樣說你懂嗎？」
「嗯……」炭彥皺了皺眉，說：「好複雜喔。」
「反、反正就是這樣啦，彼方怕我不能保護你，但我用生命跟他保證會保護你，就這樣！」
「喔……」炭彥瞪圓了眼，臉頰紅了起來，幾秒以後把臉埋到了他的胸口上。
「炭彥？」
「……我好高興。」
炭彥的聲音傳了上來，慢慢地抬起通紅的臉看著他，又說了一次：「善照哥你那麼說，我好高興。」
「唔……你不要……不要那麼可愛。」
「我很可愛嗎？」炭彥撐起身，靠近他小聲地說：「善照哥……」
「嗯、嗯，幹嘛……」善照的心跳在打鼓，他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聽見炭彥邀請的聲音他也跟著臉紅了起來。
「我們沒有在學校做過吧？要不要在這裡做？」
「別……別開玩笑了！炭彥！被看到的話－－唔。」
炭彥放大的眼臉佔據了視野，善照感覺到嘴唇上的柔軟，不過兩週的時間而已，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像這樣親吻了，他抓著炭彥的肩膀原本想推開炭彥，但兩隻手卻只是握住了炭彥的肩膀。
「善照哥……」炭彥與他分開了雙唇，有點沙啞地嗓音讓善照一瞬間便斷了理智，他按著炭彥的肩膀翻了個身將對方壓在地上，看著炭彥那雙尋求慰藉的紅眸，俯下身再次地將自己的雙唇疊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重複著相碰與分開，炭彥難耐地張開了雙唇邀請他入內，善照伸出舌頭回應著炭彥的邀請，直到彼此親的喘不過氣為止，善照才撐起身吻著炭彥的側頸結束了這個吻。
他把臉埋在炭彥的脖頸間，喘息著吐出這幾天鬱悶難受的情緒，感覺到炭彥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輕撫摸著他的黑髮。
「善照哥。」炭彥一邊捏著他的髮絲，一邊清淡地說著：「哥哥要我和你分手。」
他抬起頭，炭彥看著他，一張潮紅的臉拉著他的脖子仰起頭又親了他一下，宛如讓他安心一般地說：「但是我這麼喜歡你，根本做不到。」
「炭彥……」
「我本來以為要離開家會很難過，但只要想到有善照哥你在，我就覺得無所謂了，所以……」
炭彥伸出手，把他抱在懷裡，聲音溫柔地讓善照想哭。
「所以善照哥，你不要覺得那麼歉疚。」